一女才逐渐有了地位,只是宫家的主母强势惯了,纵使她为宫家开枝散叶有功,也掌握不了主权。 今日能出门也是个稀罕事。 看见有小朋友,阿弗想要过去跟他们一起玩,还没凑过去,肩膀就让人上手推了一把,推她的人正是宫家的二小姐,眉眼上挑,抱着胸口,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我们才不愿意跟你玩呢!死了爹爹没人疼没人爱的野草!” 小眼一红,阿弗咬着下唇瞪他们,二公主那边看到后将她抱入了怀里,捏着手绢给她轻轻揩眼泪水,阿弗还是气不过,抓着二公主的手朝那两姐弟吼:“我陆爹爹可疼我了!” 宫二小姐冷笑一声,她不过也就十几岁,可说话委实难听:“哎哟,还陆爹爹,你是不是还有大爹爹二爹爹三爹爹呀?你娘亲一个晚上得伺候好多人吧?哎呀,我们好羡慕呐。” “你……” 没等阿弗冲上去,宫二小姐的娘亲柳嬿低头乐了一下,装模作样的捂住宫二小姐的嘴与二公主道歉:“陆夫人见谅呐,小孩子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啊。” 其他人见状不妙也在一旁劝和。 二公主也不是个冲动的人,这里是戏院,若真要动干戈,少不了又要给侯府添乱,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原本寻常的茶话会因为柳嬿的到来而变得沉默了,看得出来,没什么人想要去搭理她,亏得柳嬿自个一个劲的与人搭讪,又是炫耀身上的首饰,又是炫耀自家孩子的功课,引得众人不满。 “哎哟,你就是阿弗吧?”柳嬿把视线转向了正在撕鸡腿的阿弗:“长得可真水灵啊,跟你母亲一模一样。” 二公主表示并不怎么想搭理她。 柳嬿并不觉得尴尬,揉了阿弗脑袋一下,眼珠转动,别有深意的说:“二公主来咱们恆安也有些日子了吧?不知道这肚子现在可有什么动静?” 说完,她自己笑了:“我也没别的意思,一个女人,要是不生个孩子……” 阿弗疑惑了:“阿弗也是个孩子呀。” 柳嬿一笑:“那不一样,你不是陆侯爷的种,怎么能一样呢。要不然我把之前替我安胎的大夫介绍给二公主?很有用的,我当初也是用了他的方子,怀了对双胞胎。” 二公主皮笑肉不笑的放下茶杯,戏谑性的扫过一眼因为一个玩具而抢起来的宫二小姐与宫三少爷:“就不劳宫夫人费心了,我这人贪玩,若生了孩子就没了自由,这种‘好事’我宁可不要。若生出的孩子连个人都不会做,那可就真遭殃了。” 话里藏刀,笑容阴阴,听得柳嬿拳头紧握,暗自在心里宽慰自己后,她松下手,笑着说:“其实呢这孩子呀,也不是光靠一两记药就能生的,大夫说呀,这孩子与自身的福泽脱不了干系,没福气的人,哪怕是吃了千百记药,那也是于事无补,您说是吧?” 为了不让柳嬿尴尬,有夫人去搭理她的话:“那宫夫人可真是好福气啊。” “姐姐别折煞我了,我这也是上天垂怜,所以五年生了三个男孩一个女孩。”二公主听得都快要吐了,只是那柳嬿还在沾沾自喜的说:“话说陆侯已经三十八了吧,又常年多病,不知道这夫妻生活……呵呵呵呵,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单纯的关心一下。” 感情都在这儿呢。 “陆侯的身体好着呢。”有人抢在二公主前头开口了:“前些日子我还瞧见陆侯骑马去衙门找人呢,那身子骨,哪里是个得了病的人。” 众人皆震惊:“骑马?” 二公主没懂她们震惊的点到底在哪里,陆启又不是不会骑马,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有人解释:“早在几年前陆侯就不再骑马了。” 二公主惊讶:“为何?” 那人摇头。 曾经歃血疆场的热血男儿为何不再骑马了呢?难不成他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了那种地步?还是说另有隐情?不过,既然他不再骑马,为何那次又破了例? 奇怪的老男人! “好了好了,我们先吃东西吧,孩子肚子都饿了。” 妇人的话打断了二公主的思绪。 阿弗确实是肚子饿了,她原本以为来这里有小朋友玩耍的,可没想到…… 饭菜一上桌,唱曲的戏子也开嗓了,虽然比不上陆家的饭菜香,可饥饿就是最好的馋虫,阿弗恨不得能扒五碗饭。 反观宫家那两位,吃饭跟吃毒药似的。 “娘亲,阿弗想要吃那个。”阿弗一嘴的米饭,捧着小碗递到二公主面前。 柳嬿见状笑着训自家的孩子:“别跟个没见识的小乞丐似的,出去了让人瞅见笑话。” 阿弗顿时感觉口里的饭菜不香了。 二公主一笑,舀了一大勺饭喂阿弗,若有所指的说:“阿弗,来,多吃点,咱家又不是没钱,省这点干嘛?” 柳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