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路滑,阿弗打了个哧溜,二公主跟着打了个哧溜,惹得一身雪,长公主抱着暖壶站在长廊里盯着不远处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陆启帮二人扫干净披风上的落雪后,一手拖着阿弗,一手牵着二公主往前走。 长公主的随从丫鬟忍不住说:“奴婢瞧着这陆侯爷对二公主也是上心了的啊。” 长公主闻声沉下眸子。 罗婆子打开门,一股暖气瞬间蹿上后背:“长公主殿下请进来吧。” 长公主摘下跟着进去,示意下人留在了外面,罗婆子与陆老夫人对视了一眼,差不多知道长公主的来意了,也识趣的留在门外守候。 长公主笑了一下,主动过去给陆老夫人递茶,陆老夫人受宠若惊的接过,喝完茶后小心翼翼的抬眸打量长公主。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长公主明知故问:“怎么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陆老夫人放下茶杯:“公主殿下说笑了,我一个吃斋念佛的人,哪里做了什么亏心事。” “噢,是吗。”长公主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面,凤眸里是暗动的浮光:“本宫前些日子收到廊州的来信,听说娄家的少长孙在比武场上误杀了人,当地的父母官忌惮陆家的权势,就一直压着此事不发,不知道这是谣言还是确有此事,娄家是老太太的娘家,老太太应该知道吧?” 听到娄家时陆老夫人的面色就已经发黑了,她怎么会不清楚这事,现在叫长公主当面捅破,面子上过不过得去已经是另一个问题了。 陆老夫人站起来:“公主殿下,这事我问过了,不是我们家业儿的错,比武场上有输有赢这是常事,更何况还是签了生死状的。” 长公主只笑不说话。 她调查过,比武二人确实是签了生死状的,可是实际情况却是娄少长孙在对方已经认输的前提下,依旧刀刀见血,最后将人砍死在了比武场上,当时在场的人不少,这事压根就瞒不住。 陆老夫人得知自己的孩子为了个女人处心积虑杀人后差点气晕过去,好不容易让人帮忙压下此事,不料竟然让长公主给盯上了。 长公主能知道此事还是托夫家的服,驸马爷知道娄家与二公主有关,就把此事系数数给了长公主听。 陆老夫人活了这么些年,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就是白活了,她赶紧抓住长公主的手求:“公主殿下,我们好歹也是亲戚,这事……” 长公主不冷不淡的推开陆老夫人的手:“还真是不敢高攀啊。” 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这一辈子最要紧的无非陆家的人和娄家人。 她只能求饶:“以前都是我的错,长公主您大人有大量,还请放我们家业儿一条活路吧。” 长公主笑了:“一条人命难道在你陆老夫人眼里这么不值钱?” 陆老夫人叫她怼得哑口无言。 长公主掸了掸身上的掉落的鹅毛:“若是人人都像你陆老夫人这般做人,有用时就是亲戚,没用时恨不得能生吞,这天下就没法叫人活了。” 陆老夫人想说话又让人打断,长公主站起来垂眼看她:“不过我这人做事也没那么绝。” 闻言陆老夫人瞬间燃起了希望。 长公主笑:“我赶明儿就把这事告诉陆侯爷,要救人还是抓人那都是你们陆家的事,我一概不管也不过问。” 陆启铁面无私是出了名的,把人交给他等于送入天牢。 陆老夫人吓得腿脚发软。 长公主这招厉害的地方就在于把责任全部推给了陆启。 她往前走了一步,盯着陆老夫人的眼睛说:“我仁至义尽了。您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