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府。 禹王二十五岁大寿,永安城里锣鼓喧天,各路官员前去贺寿,禹王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人群中一卓越身姿点缀其中,素玄色的剑袖简装,颇为亮眼。 “爷,我们跟过去的人到了温州地带就被禹王的人给甩了。”侍卫如实朝陆执汇报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薄唇浅勾,陆执摇了摇手里的扇面:“温州那边暂时先按兵不动,永安这边那是解密的关键。” 禹王府门口的仆人接过请帖后请陆执入内:“陆大人,里面请。” 禹王在朝中势力不浅,皇帝对他都要礼敬三分,作为先帝的第九个儿子,宠妃贵妃娘娘独子,禹王从小就被养在先帝膝下,接受最好的教育,只可惜他天赋不够,这才被现在的皇帝当年的靖王半路超车截胡了帝位。 当年的三子夺嫡,长子豫王因心术不正企图谋权篡位被陆启斩于马下,禹王性情暴戾遭官员屡次弹劾因而痛失皇位,最后是后来居上的五殿下靖王夺得了千古江山。 虽说禹王痛失了帝王之位,可是先帝爱屋及乌,在离世之前,特意留下了一道免死金牌可保禹王一世平安。 陆执盯着客厅正中间的免死金牌忍不住动了动唇。 这些年禹王仗着这免死金牌可没少祸乱人间,尤记得那一年,他兄长陆谦是如何被禹王陷害,差点命丧黄泉的,那时他年纪尚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兄长被发送边疆,如今,有些陈年旧账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禹王的视线忽然就瞟了过来,盯着陆执眼中坚毅狠戾的杀气,后颈处莫名生出股寒意,不过良尔,他笑着喊他:“陆大人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陆执这才回过神,收了收眼里的光,端起酒杯小抿:“禹王殿下寿辰,晚辈怎可不来?” 禹王示意下人倒酒:“陆大人对本王的事可真是上心呐。” 陆执派人跟踪禹王手下的事情被发现后,禹王在永安对他的戒备颇深,以至于目前陆执毫无头绪,所以他这才想着今日来禹王府里一趟,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 只可惜禹王老谋深算,陆执压根就讨不着什么好处。 让禹王府的仆人领着走在庭院的小路上,陆执有意看了看禹王府的环境,忽然盯着一处假山楞了会儿神。 仆人一见立马问话:“大人这是怎么了?” 陆执摇头,想想又问:“不知禹王府的后门通往何处啊?” 仆人回:“后门在威武街上。” “啊……我错了,爹爹不要再打我了,啊……” 陆执闻声往过去,一男人揪着一小孩的耳朵在训话,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哪家的戏班子。 “今日是禹王寿辰,原本是带你来讨人欢心的,你这睁眼瞎的,竟然把平阳候世子认成了禹王殿下,还把敬酒给了平阳候世子叫禹王殿下下不来台,亏得禹王殿下没有计较,否则,几个脑袋也不够你掉的……” 仆人挡住了陆执的视线,抬手往府门口请:“大人,这边请。” 浮光暗动,静影成碧。 出了禹王府便是主街,眼下主街热闹繁华,不少挑着扁担的商贩叫卖其中,见了陆执纷纷让道,永安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眼力见,陆执一身雍容矜贵,用脚拇指想,都知道他是个公子哥。 侍卫瞧着陆执从禹王府里出来就魂不守舍的,便大胆上前问:“爷可是发现了什么?” 陆执眯着眼睛看他,眼神微动,忽然就笑了。 侍卫惊:“爷想明白了?” 多日前,陆执入宫请太后安,意外遇见了一位老嬷嬷,从而得知了一些旧事,只可惜那老嬷嬷年迈痴呆,很多事情并没有讲清楚,也是从那时起,陆执才对禹王开始了调查。 “禹王在永安养了一批死士,因为我们派去温州的人被发现了,那批死士似乎有想要撤离永安的打算。” 陆执仰头看了看乐坊的牌匾:“不用管他。” 禹王养的那批死士至少有百来号人,若真想不动声色的撤离,绝非易事,更何况禹王既然有心培育死士,那么,不干点事情他自己又如何能甘心。 养死士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死罪,只可惜禹王手里有先帝亲自授予的免死金牌,陆执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只求温州那边真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否则,禹王这座大山一辈子恐怕也无法铲除。 侍卫在陆执踏入乐坊前及时叫住了他:“爷,怎么又来花楼啊?老太太知道了又得来问小的的罪了。” 乐坊只是挂名,花楼才是正道。 陆执一笑,用扇子敲他的脑袋:“这儿美人多。” 侍卫来不及再说一句,陆执已经被招揽客人的妈妈给拉走了,妈妈小手绢一甩,面色红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