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石棺越来越近,三人这才看清,这白光不是从石棺中发出,而是在石棺后面发出的白光,映在了石棺之上。 此刻,陈剑平却轻舒一口气,慢慢将响铃剑收回剑鞘,直起身来,径直走了过去。 武大通、纳兰月二人微微一惊,小声阻拦陈剑平,陈剑平低声道:“不用怕,石棺墙后有人,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转过石棺后面的矮墙,突然映入眼中一道白光,甚是刺眼,仔细一看周围,原来是一个独立的小室,北面有一只古拙的架子,上面犹如石碑一般插着一排废弃不用的长剑,供案前破旧的圈椅上,松松垮垮的坐着一人。 陈剑平眉头一皱,顿了顿,低声问道:“你是谁,为何在这里?” 那人虚弱的回答道:“我就是这个归云庄的主人,云啸年!” 武大通往前凑了凑,疑惑的问道:“云啸年?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陈剑平双眼盯着供桌前的这人,一字一句的说道:“是很熟悉,因为他就是云啸年的弟弟!” 武大通无奈的一撇嘴,说道:“完了,这可真算是冤家路窄!” 只见云啸年脸色惨白,穿一身墨黑色长袍,全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见陈剑平三人走进小室,云啸年哑然失笑,说道:“我想了好多天,到底是谁会来这里,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会是你!” 陈剑平冷笑一声,说道:“为何不能是我?” 云啸年无力的咳嗽了一声,说道:“因为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此时此刻若是从我这里抢走盘泽元神恐怕不是明智之举,这也是我能在这安安稳稳待这么多天的原因!” 陈剑平微微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但我不在乎,盘泽元神绝不能再落到像你哥哥那样丧心病狂的人手中!” 云啸年干裂的笑了笑,嘶哑的反问道:“你就不怕惹祸上身?落得跟我一样下场?” 陈剑平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怕,麻烦从来都是躲不开的,我就算没有这盘泽元神注定今生也是麻烦不断!” 云啸年又是一笑,说道:“你倒是还挺看得开,确实,当初我哥哥也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因为你身负至宝,也因为他的野心!” 陈剑平默默的站在当场,看着颓败的云啸年,此刻对他,陈剑平即不憎恨、也不反感、更不可怜,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此刻是如何看待云啸年。 寂静了片刻后,云啸年慵懒无力的指了指北面木架上一排排宝剑,说道:“人有人墓、剑有剑冢,这是归云庄历代庄主生前曾用过的佩剑,整整十六代人!” 陈剑平低声道:“剑,离开了人,再好也是死物,也只能摆在架子上落灰。” 云啸年听了陈剑平这话,立刻说道:“物是不会变的,会变的只有人,人性是最不可靠的!” 陈剑平冷冷道:“在这个世上,我们能依靠的只有人性,若不如此,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依靠人性才能斩断武林中的轮回!” 云啸年听了颤抖着不住的发笑,只听他不可思议的说道:“人性?你想依靠的居然是人性!你这黄口小儿,简直可笑之极!” 陈剑平心中一颤,顿时觉得再与此人多说也是无意,便不想再啰嗦,武大通、纳兰月江启辰三人也机警的看着四周,谨防有什么突变。 陈剑平疑惑的问道:“是谁攻击了归云庄?从外面的迹象来看,你们归云庄损失惨重!” 云啸年嘿嘿一笑,说道:“是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罗生门在大云寺大闹了一场,应该没有余力攻击我,中原战事正酣,恐怕也没空理我,我怀疑是南疆那个神秘组织!” 陈剑平点点头,云啸年讥讽的瞧了一眼陈剑平,斩钉截铁的说道:“剑平小儿,永远记住,人性是最不可靠的!” 说着,云啸年长长的叹了口气,好似对陈剑平等人说又好似在自言自语般沉声说道:“我出生在南疆边陲的一个名叫南拗的小村子里。” 陈剑平三人微微一惊,像云啸年这样的人物,不想当此时刻,居然说如此不着边际的话,纳兰月以极低的声音在陈剑平耳边说道:“他是不是在拖延时间,等待后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