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也得剑尖向右下倾斜,以示小辈不敢直面长辈,而此时,江启辰却剑尖直指冯迁,众人又是“嗡”的一声,一阵议论。 冯迁此时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生吞了江启辰,好在他还顾忌长辈身份,不便先出招,只见他满脸通红,指着江启辰大声呵道:“小畜生,还等什么,还不快先出招!” 江启辰心想:“说不得,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能拖一刻是一刻!” 想到这里,长剑向前递出,中宫直进,直刺冯迁面门,那冯迁身形晃动,躲过一剑。 江启辰严阵以待,等他进招,可谁曾想,这冯迁躲开一剑只是游走,而不进招,当即,江启辰心下已然明白“他自持叔辈身份,开局让我几招,以堵众人之口,接着便要突施杀招了,看来这冯迁是真要置我于死地了,不过,这现成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想到这里,心一横,一声长啸,气贯长剑,那剑上竟现出隐隐剑芒。 只见江启辰展开身形,长剑直上直下,左削右砍,一味的只攻不守,三招过后,江启辰手中长剑越使越快,一时间,青光闪烁,剑气纵横,夹杂着呼呼风声,威势大振。 江启辰所修习功法,内修、外练,皆有极高深的造诣,临敌对阵之际,不动时静若处子,动时好比脱兔,讲究个“先声夺人”。 这冯迁有意先让江启辰几招,江启辰识破他的心思,只攻不守,误打误撞的将这“先声夺人”四字发挥到了极致! 除极有见识的几位高手之外,在场宾客及众多弟子,皆以为江启辰大占上风,冯迁徒有其表,溃败不敌了,各宾客都纷纷震惊,心想:“药山派小小弟子,竟然有如此气势,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呀!” 却说这冯迁也是微微心惊,以他的修为,自然不把现在的江启辰放在眼里,可以江启辰现如今的修行时日来看,他竟然可以将真气关注于普通兵刃之中,现出剑芒,这份修为,年轻弟子一辈,真是无人能及。 江启辰一阵急攻,顷刻间使了一十五招,那冯迁心想:“我让你十五招,已经足以,这就叫你毙于我的掌下以除后患,嘿嘿,可惜了一块习武的好材料!” 想到这里,开口说道:“看你是晚辈,我先让你十五……” 江启辰看他嘴角微动,便知他要说什么,心想:“你假惺惺作态,无非就是想安心杀我,我岂能让你随心!” 当下不等他说完,大声插话道:“冯前辈少费口舌,就算是让一百招,亏心事终究是亏心事,这亏心事既然要做了,何必婆婆妈妈的作态,这岂是光明磊落的英雄所为?” 他故意将光明磊落四个字拖着长音说出,任谁都听得出讽刺之意。 场上、场下又是一阵哄笑,如此一来,众人均想:“这冯迁虽说是名门正派,辈分又高,心底却如此阴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那冯迁被江启辰一阵抢白,说中心事,脸上一红,这下弄巧成拙,自己简直成了阴险小人,一时间,心里更加憎恨江启辰,心想:“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不休,就休怪我狠心了”。 突然,冯迁怪眼一翻,身形一转,躲开江启辰长剑,伸出右掌,一掌拍在江启辰长剑之上,江启辰只觉一股大力由打剑上传来,胸口竟然一阵气闷,猛然间,长剑险些把持不住,好在江启辰此时功法修行已有不小的根基,否则长剑非得立时脱手崩断不可! 冯迁心中也不由得一惊,心想:“这小子果然不容小视!” 刚才一掌,冯迁少说用了三成力,本想将江启辰长剑震断,反手再将他毙于掌下,谁曾想,江启辰手中长剑不但没有震断,竟然也没有脱手。 此时场中江启辰由只攻不守,转为只守不攻,展开身形,四下游走,而场上众人也屏气凝神,一双双眼睛死定中场中比武的二人。 耿惊云看似漫不经心,可双眼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旁边的秦万山,防他暴起;刘萧受伤颇重,一旁方儒师叔照料着他,而常静师叔,也凝神盯着秦万山,防他偷袭;而赵俊贤则一眼不眨的专心盯着场中,一旦江启辰有险,便立刻出手相救! 此时江启辰渐渐额头见汗,再不敢有半点嘻闹之心,心想:“耿掌门叫我能拖一刻是一刻,可我如今,简直是一刻也撑不下去了!” 这冯迁到底是成名已久的硬手,自有过人之处,江启辰区区几年年的修行,如何是他的对手,一时间险象环生,眼看着便要支撑不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