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睿暄一脸神清气爽的离开正屋后,丁香等人才鱼贯而入。 只见已经将自己穿戴好的姜婉一脸颓丧的坐在炕床上,面前的地砖上倒扣着一个雕花铜盆,铜盆的四周还满是未干的水渍,洇了一地。 丁香见状,立即上前拾起了铜盆,不解的看向姜婉:“夫人有什么事为何不吩咐我们做?我和夏依可是一直都候在门口的。” 姜婉飞快的睃了她一眼,想着今早她和萧睿暄两人偷偷的在屋里做羞羞的事,脸颊微红。 正是因为不想假手于人,她才想着要亲力亲为,结果不曾想手忙脚乱的,倒把一盆水给扣在了屋里,幸好这是在夏天,过不得两刻钟这些水印便会干透。 真是让人伺候久了,人就容易变废柴。 姜婉想着管着府里账目的财叔竟然也跟着一块过来,那他们也就不会那么快的启程去宛平。 于是在用过早膳之后,她也就歪在屋内看着话本子。 丁香拿了两块绣帕进来,凑到她跟前道:“昨儿个离开三弦胡同时,姨娘屋里的采青悄悄塞给我的,说是夫人知道这事。” 姜婉这才想起自己和采青交代过的话,坐直了身子说道:“拿过来给我瞧瞧。” 两块都是一尺见方的绣帕,一幅绣着“鸳鸯戏水”,一幅绣着“喜上眉梢”。 “这样的帕子,在外面得卖多少钱一块?”姜婉端着那两方帕子在窗前细看了起来,只见针脚细密,丝线配色丰富多彩,不管是花还是鸟都是栩栩如生,一见就是花了心思的好绣品。 “这我还真不清楚。”丁香也就询问似的看了眼夏依。 夏依用成窑五彩小盖盅沏了杯茶过来,笑道:“怎么不去问问财二爷?他前阵子为了给府里那两位姨娘添置小院里的东西,可没少和这些打交道。” 姜婉一听,觉得也是,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但一想到财叔特意从城里赶了过来,一定也是有要事与萧睿暄相商,自己贸贸然的过去打扰也不好。 一想到这,姜婉便派了夏依去院子里守着,只要等财叔一出来就来通秉她。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夏依来报,财叔和世子爷已经谈完了事,正在厢房里喝着茶。 姜婉也就带着那两块绣帕去了一旁的厢房。 见到姜婉过来,正和萧睿暄说着什么的财叔连忙起了身,躬身道:“刚才夏依姑娘过来说夫人有事相询?” “也不是什么大事。”姜婉笑着看了他一眼,也就将手里的两块绣帕交给财叔,“也就是想让财叔掌掌眼,看看能不能帮忙寻个好铺子卖个好价钱。” 财叔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萧睿暄,恭恭敬敬的从姜婉手上接过绣帕,仔细地端详起来。 “绣工不错,就是花样子有些老旧。”财叔看了良久后,才细声道,“我倒是认识个人可能对这些感兴趣,不过我得先去问过他才能给您答复。” “那就有劳财叔了。”姜婉微微地给财叔行了个礼。 财叔连连称不敢,小留了片刻后便起身告辞。 待财叔走后,萧睿暄这才问道:“你从哪弄来那两块帕子?难不成平常给你的月银不够么?” “怎么会?”姜婉嗔怪的看了眼萧睿暄,遂把昨日在三弦胡同遇到素娘的事和他说了,叹道,“我也就是不忍心看她过得那么辛苦,所以想着能不能帮上她一把。” “照这么说,这秦氏也是个厉害的。”萧睿暄篾笑道,“怎么?姜大人也不出来说句公道话?” “父亲这个人从来不通事务,秦氏多说两句他便无可辩驳,只会在触及他的颜面的时候才会跳脚。”说到这,姜婉想起自己出嫁前闹得最欢的那次,若不是姜传忠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也不会逼着秦氏给自己准备嫁妆。 即便是这样,姜婉还是感激他当时的坚持,毕竟嫁妆这种东西谁也不会嫌多的。 听到姜婉这话,萧睿暄微微皱眉:“堂堂四品的刑部侍郎竟连这点家事都管不好?我看他这官运也要到头了。” 姜婉这才记起上一世父亲姜传忠好似连现在的四品京官都没捞到,后来还是在姜妧当了太后以后才被封了一个“延庆伯”,一生并没有什么大作为。 用过午膳之后,萧睿暄嘱咐姜婉稍作休息,而自己则从外面搬了个一尺见方的黄梨木匣子,然后从木匣内拿出许多的瓶瓶罐罐在临窗的炕几上一字排开,那阵势,竟比女子的梳妆台还要壮观几分。 躺在床上的姜婉觉得新奇,也就半支着脑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新花样。 只见萧睿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