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姜婉在萧睿暄的“胁迫”下,不得不卧床静养。 但这话传到晋王妃的耳朵里时,就变成了世子夫人吃什么吐什么的折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了才沾枕睡去。 正在对镜梳妆的晋王妃听了,不禁眉头一皱:“怎么这么巧?” 她昨日派人给内务府递了牌子,今日可是要带着姜婉和范氏进宫谢恩的。 可这人一病,自然就不能进宫了。 晋王妃便命人取来了袍子和斗篷,决定亲自到竹苑去瞧上一瞧。 待她到了竹苑的时候,整个竹苑里却是一片静悄悄的,仿佛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还没有睡醒一样。 守门的婆子一见是王妃,就忙不迭的出来请安,并解释道:“因为世子夫人刚刚才睡下,世子爷特意交代了不管什么人也不准闹出动静来惊扰了夫人,不然必会重重的发落。” 晋王妃一听,面上的表情就忍不住扯了扯。 不管什么人?难道她也是? “前方带路。”她也就冷冷的道。 她倒要去看看萧睿暄要怎么发落她。 那婆子并不敢怠慢,也就躬着身子在院子西面的抄手游廊里带路。 一边朝前走,晋王妃也就在心里暗自奇怪。 怎么这竹苑里的人手这么少? 这正屋前的廊檐之下竟然都没有派人值守? 那领路的婆子快步上前的撩起了正屋的夹板门帘,晋王妃就微微倾身的走进室内。 屋内依旧漆黑一片,只在西梢间内室的位置点一盏豆大的油灯,油灯旁的一只半尺余高的黄铜香炉上正在余烟袅袅。 强忍着黑暗给她带来的不适,晋王妃慢步往内室走去,却只见萧睿暄正和衣睡在炕上,姜婉睡在对面的拔步床上。 屋里满是中药混杂着安神香的味道。 显然是听到了室内的动静,萧睿暄很是警觉的醒了过来。 就在他准备要发怒时,却借着室内那豆大的油灯看清了来着是谁。 “王妃怎么来了?”萧睿暄就微微拱了拱手,神色淡然的道。 晋王妃也知道这个继子素来与自己不合,也没指望他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 于是她只能假装关心的道:“我听闻她有些不好,所以也就过来看看。” “听闻?”不料萧睿暄却是冷着一张脸道,“婉婉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拜王妃所赐么?” 晋王妃一听,不免就惊了一跳。 萧睿暄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还想将姜婉孕吐的原因怪罪到自己的头上不成? “世子爷这话说得就有些诛心了,她明明是孕吐,与我何干?”晋王妃也就为自己辩解道。 “好一个孕吐!”萧睿暄依旧是冷言道,“早不吐,晚不吐,怎么去了王妃的天香院就吐了?王妃难道不想给我一个说法吗?” 听得萧睿暄这么一说,晋王妃更是觉得气结。 她昨日要是知道姜婉会将她那吐得如此一塌糊涂,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留着姜婉。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