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季云婉养好身上的伤就出院了,回了在城南的别墅。 她这几天都在为顾清灵的事情烦忧,虽然顾清秀已经派人全力追捕,但她仍旧觉得慢,便自己也增派人手帮助顾清秀抓人。 城南别墅买了有些年头了,是她拿的第一桶金买的,当时沈长明将这笔分红打进她账户时,她高兴得要疯了。 想来那时候还未曾放下季家对自己的伤害,便赌气似的,在离着季家不远的地方,买了这套别墅。 但她一次都没来住过。 再然后,过了两三年,秦琰出现了,他像是一道照进她人生的一道光,叫她知道,原来单是有人记挂着,也叫人那样欢喜。 好好的,想这些做什么。 季云婉去酒柜倒了杯酒,却还是将思绪停在了秦琰的身上。 她孤独地倚靠在椅子里,望着窗外的长夜漫漫,觉得时间似乎已经不是一个冰冷的计量单位,是一把刻在她心头的刀,每走一秒,这伤口就更深一点。 此时突然响起敲门声。 季云婉皱眉,彼时已喝得有些高了,摇摇晃晃地去开门。 “婉婉。” 一开门,就见严飞那张令人头疼的脸。 愁得季云婉又灌了口酒,“你来干嘛?” “听说你出院了,特来献殷勤。”严飞嗅了嗅,“你喝酒了?” 季云婉翻了个白眼,“嘭”的一声将门用力一关,紧接着又喝了一大口,犹嫌不足,将剩下的威士忌统统倒入肚中。 “婉婉!开门!喝那么多干什么!” 严飞拍着门。 但季云婉不想应他,整个人倒在柔软的沙发里,犹如陷入云端,世界也开始模糊不清,开始旋转扭曲。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什么都不想去想。 即便她感觉自己的心空洞洞的,像破了个大口子,叫人实在难受不已。 “婉婉,别喝了。”严飞不知从哪个没关严实的窗子爬进来了。 “滚。” 季云婉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婉婉,你身上还有伤。”严飞好声相劝,一面将她手中的酒瓶拿走。 “严飞,你这又是何苦?”季云婉嘲讽地笑了,不知是在自嘲,还是觉得严飞在做无用功。 “我来看看你,仅此而已。” 严飞去了洗手间,浸湿了毛巾,走到她跟前,轻轻地为她擦拭着脸庞,随后泡了一壶茶,倒进茶杯里,放在她跟前的茶几上。 “难受么?”严飞拿起毛巾为她擦了擦满是酒渍的手,“我也难受,我这里也疼。” 严飞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季云婉抽回手,往沙发里缩了缩,“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自找的。”严飞说得非常轻巧,“秦琰不值得你喝这样多的酒。” “那谁值得?” “谁都不值得。”严飞笑,“你合该拥有世上最好的,婉婉,你大概不知道,你从头发丝到指甲盖,都在闪闪发光。该醉酒难受的是秦琰,而不是你。” 季云婉听着想笑,“你这是吃错药了?怎么开始想着要从良做个好人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