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态啊你,呕……”沈长明干呕起来,“你跟我讲这些干嘛,我又不想得到她,莎莉不是都听到了吗!难道莎莉没有告诉你吗?!” 女仆莎莉从始至终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低垂眼眸,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要不是主子吩咐她,她都在状况外。 z轻轻笑了两声,放下了筷子,似乎没了兴致吃饭,“我当然知道沈先生你不会这么做,但我的小心肝儿实在是太诱人了,难免有些人会动歪心思,我也不过是警告一下,你说是吧,秦先生?” 一直处在沉默中的秦琰撇了撇嘴,“你开心就好,我没兴趣参与你们的话题。” 从秦琰的表情上,是看不出任何异样的,他甚至漫不经心到了,对什么都不太关心的地步,如果不是z叫他的话,他可能还专注于吃饭。 季云婉垂了垂眼眸,事到如今,无论多少次,她还是会心里难受。 不光是秦琰对她造成的伤害,她被困在这座城堡里,被人用最先进的医疗技术治疗着,但她就如豢养在这里的动物,z心情不好了,就可以杀了她。 她不想任人宰割,她不想就这样被z拿捏在手中! 她一定要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z拿起餐巾来擦了擦嘴,似乎没有兴致再吃下去了,“我吃完了,你们慢用,莎莉,把那个人弄上来。” 莎莉得令,恭谨地退出餐厅,几分钟后,莎莉的脚步声里掺杂着某种奄奄一息的喘息声。 ——唰啦! 莎莉是将人扛进来的,似乎是为了不弄脏她的制服,她将人装在一个巨大的塑料袋里,就这样扛了过来。 季云婉猛地一怔,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男性,他的脸被划烂,双臂与双腿的皮都被剥了,露出了血肉淋漓的肌肉组织。 切肤之痛让他蜷缩在一团,意识不清,仅存的一个眼珠还淌着眼泪,五官都已辩不明了,他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舌头好像也被拔了,已分不清到底是在说话,还是在无力地哀嚎。 但季云婉注意到,他的身上,是那件她前不久才见过的旧皮衣……穿在穆队身上的旧皮衣……分毫不差…… 穆千柔的哥哥……阿柔的哥哥,这是阿柔的哥哥吗? 季云婉的脑子瞬间闪过无数复杂的念头,但很快她镇定下来,她起身,走到这个人的跟前,努力地想要看清楚他的五官特征,但可恨的是,他脸上血肉不清,根本无法辨别五官! “我的小心肝儿,你认识他么?”z低沉的声音忽然传来,他从季云婉的身后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头,像恶魔一般道,“这是我新得到的猎物,是莎莉捉住献给我的,你不觉得莎莉很优秀么?” 季云婉倒抽着冷气,差点就要站不稳。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缓缓地转身,她的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那是阿柔的哥哥不是吗?他身上所肩负的责任,让他落到现在的下场,他的信念与意志让他面临这些磨难,他们为了一方安危而与黑暗中的魔爪拼命,可这些人渣在乎的,却是衣服会不会被血弄脏、今天杀的人让自己痛不痛快…… 她不能这样沉默,她必须做点什么。 季云婉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到了餐桌前,她伸手触碰了餐具,刀叉在灯光之下,闪烁着银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