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张小禾还是不太明白,这些事与沈长明在这里有什么必然联系,她所知道的是,沈长明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商人,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除此之外,她还不知道秦琰可以到相信沈长明的地步。 “所以,”严飞翻了个白眼道,“秦琰拉沈长明下水,有两个原因,第一,沈长明在外人眼里是一个心里只有利益的人,他甚至利用起季云婉来都毫不手软,秦琰要的正是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第二,我觉得在那样特殊的情况之下,秦琰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选择将沈长明拉下水,并且告知他整个计划,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相信他。” “你的意思是说……”张小禾迟疑了一瞬,“此前所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在秦琰的掌控之中的,并且这还是在他失忆的情况下!” “我的天……”张小禾似乎在惊叹于秦琰的出色能力,“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严飞挑了挑眉,说道,“所以,沈长明这样的角色,在这场游戏里,扮演的是类似于‘指引’的角色,他的指引,他的话,对秦琰起到了最关键性的作用。” 张小禾彻底地愣住了,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够天衣无缝地计算出每一步么?哪怕是在自己面临失忆的情况之下,所发生的事情,他都能计划好么? “好了,我话也说完了,我得带婉婉走了,接下来的事,就靠你们了。” 严飞活动活动了筋骨,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现在来接人,嗯,搞完了。” 张小禾获得情报之后,迅速去了副队所在的车。 而与此同时,庄园的地下迷宫出口处,秦琰与沈长明,正跟z对峙着。 秦琰白色的衬衣上满是血迹,不知道到底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沈长明的金边眼镜,镜片碎了,他的嘴角也有鲜血。 而z,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这里是一个小小的密室,左右两边摆满了各种刑具。 “你们不觉得奇怪么?我为什么要在迷宫的出口,摆上这些东西。” z笑了,他看起来气色好了一些,或许是用了药的原因,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的身后、他的手下,都被秦琰和沈长明解决掉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却还是显得这么游刃有余。 好像根本不惧怕死亡,噢,他的确是不怕的,他活着,并不是因为他想活着,是因为他还有感兴趣的事情要做,他是个疯子啊。 秦琰面无表情地扯开了领口,走到那些刑具跟前,锋利的,起锈的,来不及擦洗的,满是灰尘或者满是鲜血的。 “我觉得你很有意思,”秦琰拿起一把半臂长的钢锯来,仔细打量着锋利的锯口,和那经过多次使用再也洗不干净的血渍,“其实,我到现在还认为我们或许是同一类人,我不着急,我的时间还有很多,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选定是我?” 哐当一声,是钢锯碰到桌面的响声,秦琰并没有放下那把钢锯,他将它握在手中,缓缓地朝着z靠近,他歪了歪头,又看了看手中的钢锯,似乎在思考,这把钢锯用起来是否顺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