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琰莫名的目光的目送下,季珍珍顺利地将季云婉带走。 四楼,卧室里。 “姐,秦琰是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啊。”季珍珍还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脑袋,走了两步,直接趴在了季云婉那张又软又香的床上,“要是以前,他不得把我活剥了?” ——呕! ——呕!! 浴室里,季云婉嘹亮的呕吐声不绝于耳。她憋了快半小时,终于能吐了。 季珍珍从床上蹦起来,放了一盆热水,毛巾浸水再拧干,凑到季云婉的跟前去,“擦擦?” 季云婉几乎是抱着马桶,虚弱地摆了摆手,都看不出是什么神色,立马就又“呕!!” 季珍珍轻叹一声,在她吐完之后,拿着毛巾伸过手去,轻轻地替她擦着嘴角,又洗了一遍,为她将脸也擦洗一遍。 “瞧你,这是受的哪门子的罪。”季珍珍一面嘟囔着,一面将她搀扶起来,走到床前,将她放进被窝里,“何必呢?告诉他这孩子的事儿,他也该尽尽责任。” 季云婉只是叹息,没有说话,她疲惫地闭上眼,被子里的手轻轻地覆在肚子上。 “不该总是让你为他舍命呀,那庄园那么危险,你都敢自己一个人进去。我看他真是糊涂了,才会忘了你。” 季珍珍说着,兀自又掀起被子来,自己躺进去,侧着身子盯着季云婉,“你对他那么好,却不让他知道,你又图什么?” “我已……不再对他好了。”季云婉轻声反驳,她没有排斥季珍珍的到来,只是多少对这么近的距离,有些不适。 “你放下了吗?” “放下了。”季云婉闭上眼睛,“所谓的责任,也不过如此,常人所说的责任,是包括了物质与感情需求。我已能给孩子最好的物质条件,至于感情需求,我也能给,飞哥是孩子的伯伯,也能给,顾总到时候即便是知道了,也会很疼这个孩子的。” “所以,这所谓的责任,在我们这个世界,我们这个位置看来,不过就是徒有其表的禁锢罢了。是那些女人为了留住花心的丈夫,所编造的谎言,责任这个东西,只能靠自己,并不是有人随便说两句,就能让一个浪荡子回头是岸的。” “同理,我不想以责任为禁锢,束缚住已经忘了我的秦琰,往后的日子里,也不想再徒增痛苦与失望,我已看淡了。季珍珍,这话你再问多少遍,都是一样的。” 季珍珍动了动,她伸手来,握住了季云婉的大拇指,“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以后不再问啦,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季云婉一时无言,良久才道,“你下去,我习惯自己一个人睡。” 季珍珍瘪嘴,作出要哭的样子,可怜道,“我怕黑,我不要自己睡,就一会儿,让我跟着你睡一会儿吧,我保证,你不睡着,我就会走了。” “现在是大白天诶大姐!哪儿来的黑啊!”季云婉啧了一声,明显是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季珍珍你可别忘了,我只是同意你住在这里,并没有到你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步!我们之间的过节,还要我详细复述给你听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