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陷进浓浓的黑暗里,不省人事。 昏迷前,她只看见一片墨黑的衣袍,醇厚、清晰的声线愉悦地响起,“又见面了。” 墨色衣袍上,是一张过目不忘的俊容。剑眉横在深邃的眉骨,露出一双寒光凛凛的瑞凤眼,鼻子宛若剑刃直挺锋利,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 神秘深邃的目光,定格在楚可卿下颚的血迹。 殷红的色彩,散发出玫瑰的香气。 正是这诱人的玫瑰香,穿过街巷,将他诱来。 指尖捻起一抹血色,放入微张的薄唇。 男人的眸光,忽然变得迷醉,眨眼之间,清醒冷锐。 他猜得果然没错。 这个小女人,她的血竟然能让自己失控! 这是唯一能让他失控的东西。 所以,他必须得到。 骨节分明的食指点在楚可卿的小脸上,疤痕与好看的手,黑白分明。 男人俯身,薄唇印在那块黑色疤痕,仿佛在打下自己的专属烙印。 黄昏时分。 楚可卿从痛苦的噩梦中苏醒。她偏头,瞧见在床脚趴着已经睡着的喜宝。 楚可卿刚有动作,喜宝惊醒。 “小姐,太好了,你吓死我了,喜宝还以为……”小丫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眼里的恐慌还没完全褪去。 喜宝还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她已经把小姐当成主心骨。 楚可卿安抚地一笑,“我没事了,别担心。” 更深的疑惑从心中生起。 是谁? 把她送回来了。 又是谁。 趁她虚弱之时将她打晕。 “喜宝,是谁送我回来的?” 喜宝懵懵地摇头,“小姐,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躺在床上了,脸色好难看,还不停呕血,不过小姐放心,我怕夫人担心,所以还没有告诉夫人。” 楚可卿回忆,可也只想起一片墨色衣袍,以及一双非常有力的手。 不管是谁,都没有伤害她。 索性先不管了。 毒药发作的剧痛已经过去,现在她已经精神抖擞。 楚可卿抱起父亲的骨灰坛,来到楚苏氏的房间。 楚苏氏静悄悄地坐在床边,没有如往常一样睡觉,睁着看不见的双眼,仿佛已经预料到什么不好的事。 听到脚步,楚苏氏偏头‘看’来,“卿儿,你出了什么事?” 楚可卿走过去。发生了这么多事,娘亲的感知变得更敏锐了。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因为此刻的楚苏氏,最好不要胡思乱想地好。 楚可卿把骨灰坛放到楚苏氏怀里,将今天下午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只不过楚可卿隐瞒了喝毒。 楚苏氏的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她抱着骨灰坛,充满了悲伤。“我已经十年没有见过你爹了,他葬在府中的祠堂后,可是祠堂有人把守,楚天赐连让我看一眼丈夫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每去一次,就会被赶回来……” 怀中是她挚爱的丈夫,楚苏氏泣不成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