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楚锦宸眼底最后一点希冀也熄灭了,一步步走上前。 他其实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上位者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只会被利用。 但现在,满腔愤怒和恶意迸发出躯体,在眼中在面容上,还在掐在姜宇脖颈的手上,渐渐收紧:“你满意了?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 楚锦宸完全被激怒,声音嘶哑低沉如野兽。 如果他真的是野兽,恐怕此刻已经暴怒到直接将姜宇撕碎,若没有姜宇,现在他大概已经和钟声晚恩恩爱爱的在一起了。 人生没有如果。 可但凡曾经有那么个岔路口以供选择,再回首,当真痛彻心扉。 姜宇说不出话,脸涨的通红,感觉自己就要死了,死亡的恐惧让他拼命的挣扎,但力量悬殊,一切只是徒劳。 直到被楚锦宸甩到地上。 原本的挑衅变成畏惧,他是想报复,但却不想死,而刚刚,楚锦宸掐着他脖子的时候眼睛都充.血了,是真的想杀了他。 楚锦宸最后一刻恢复理智。 情绪越激动的时候,他反而有一部分神智越发清醒去,清醒的告诉他,就这样放过姜宇,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宇:“我会让你后悔出现在我面前,你毁了我的一生,往后,我会让你追悔莫及。” 姜宇低下头,他想,现在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能怎么后悔? 但这时候明显不能再嘴硬。 看着楚锦宸离开的背影,忐忑但到底松了口气,半响后又哭了起来,为什么看到楚锦宸愤怒到失控,那种报复的快.感瞬息即逝,反倒更难过了呢。 楚锦宸不知道姜宇的想法,也不想知道。 他现在急切的想见到钟声晚,他是被冤枉的,钟声晚误会他了,在这之后呢? 哪怕钟声晚稍微表现出一点懊悔之意,也能抚平他一些遗憾了。 钟声晚在走廊里吹风,一边和贺应浓说话:“浓哥,你放心吧,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覆水难收......就是很惊讶,人心叵测,还真是这样。” 贺应浓刚要说话,视线在不远处的玻璃上凝了一下。 这栋楼设计的很有意思,从高处看像一根吸管,中间是空的,内里一圈走廊,圆形,走廊靠里是窗户,从一个点可以看到走廊其他地方的情形。 他看到楚锦宸走过来,左右环顾,明显是在找什么人。 真是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怀着这种不悦,贺应浓看着钟声晚。 钟声晚背靠玻璃窗,没看到楚锦宸往这边来,但感受到贺应浓一瞬间的不悦:“浓哥,怎么了?” 贺应浓:“声声,你信我吗?” 钟声晚以眼神给与他肯定的答案,再然后,他的脸就被贺应浓的手捧着了。 很珍惜的那种捧。 四目相对,钟声晚能看到贺应浓眼神中的专注和温柔,在温柔之外,还有一种让人感觉被压制或者说被禁锢的......侵.略? 再然后,贺应浓俊美到华丽的脸就压了下来。 钟声晚的脸被捧着,身体被贺应浓的身体半掩半压,一只手还被攥着手腕呈投降状,很像那什么...... 事实上,接下来发生的事也的确如此。 贺应浓:“闭眼。” 钟声晚闭上眼,周身都被禁锢,只有思绪和感官处于自由状态,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耳廓蜻蜓点水似的触碰。 再然后是耳垂,面颊,下颌,最后固定在唇.瓣上。 只压着,柔然对柔软,没有再进一步。 他是个很看重自身领地的人,这种明显的超越界限的事,不适应,但对象是贺应浓,又提前说过“信任”的话,钟声晚就忍住没动。 但忍不住颤.抖。 在耳.垂被触.碰的时候,还有那只握着他手腕的手摩.挲着顺着他的肩膀捋过脊.柱,最后掐上他的腰。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像河蚌被迫展开自己的壳,有种无处可依的虚弱感,虚弱中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还有......渴.望? 恍恍惚惚中,钟声晚想,贺应浓的嘴巴可真软,当然,这本来就是个看上去高不可攀冰冷深沉,其实内敛而柔软的人。 贺应浓这一番算是顺势而为,的确是想让某些不知死活的人知难而退,但又何尝不是他强烈的冲.动驱使。 这未免有些乘人之危。 但才知道楚锦宸当初并没有犯下那么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的不安需要切切实实的东西来安抚。 他没有闭眼,看着眼前人听话闭上的,睫毛轻轻颤动的眼,以无限爱恋注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