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泽钧和霍余不同的一点,他没有霍余胆子大,只要陈媛一个冷眼,他就不敢朝前靠一步,只可怜兮兮地盯着她。 但陈媛很少心软,所以注定顾泽钧的可怜得不到安抚。 不过陈媛的确无聊,她骗了陈儋,昨日她早早就睡了,而且睡得很好,现在根本一点都不困。 所以,陈媛缓缓放下手,她颔首: “让他们进来吧。” 两人并肩走进来,一青衣,一蓝衫,皆长相清隽,前者脸上带笑,似偷了腥的猫一样;后者低垂眼睑,脊背如松柏挺直,风姿仪态皆各有千秋。 可陈媛见过陆含清和沈柏尘,对他们就提不起容貌上的惊艳,再说有一个霍余日日在她跟前晃悠,她对容貌几乎要免疫了。 二者一进殿,就察觉殿中的不对劲,顾泽钧只想着陈媛,根本不在意,倒是容子枫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 陈媛视若无睹,只好笑地看向顾泽钧: “你又搞什么名堂?” 顾泽钧顿了下,他快速地眨了眨眼睛,说:“我在西林的小径上不慎踩到一处水洼,湿了鞋袜,这才不得不叨扰公主。” 陈媛挑眉,轻呵: “哪个地方?宫人竟然打扫得这么不仔细,盼春,去寻李公公,这种懈怠的宫人可不能轻易饶过。” 陈媛一声吩咐令下,盼春当即转身要走,顾泽钧脸色涨得通红,他忙忙拦下盼秋,垂头丧气地说: “公主!且慢!” “好,我承认!是我自己故意踩了湖水,根本没有宫人懈怠。” 陈媛轻呵,给盼秋使了个眼色,很快有人搬来圆凳,让二人坐下,陈媛才说: “今日宫中热闹,你不去和好友说话,跑来这里作甚?” 顾泽钧觑了她一眼,半晌,才闷闷低落地说:“公主近段时间不设宴、亦不出门,我都好久未见过公主了,这皇宫在精致华贵,我每年都要来几趟,早就看腻了。” 陈媛白了他一眼: “我常常设宴,你有时一月得见我数次,难道不腻?” 顾泽钧瞪大眸子,反驳: “这怎么会腻?我就想见公主!” 他在陈媛面前,直白得不可思议,让陈媛无力吐槽。 另一旁将二者对话听尽的容子枫,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容子枫进长安后,就一直听说陈媛名声,长姐有意让他和公主连枝结礼,特意给他创造了个机会,但那日二人说话不多。 长姐和他说,不用着急,公主闲不住,必很快会设宴,阿枫生得如此相貌,公主必不舍得忘了你。 容子枫没有反驳,但对这话稍感不适。 就好似,他只是任人挑选的物品,无力争取和抗衡,只能寄希望于那人不会忘了他。 如此形势,让容子枫只能想起一个词——顾影自怜。 用来形容他,难道不恰当? 可很快,容子枫就没了这个想法,两个月,长公主并没有设宴,他也没有得到任何邀请,只不断听说长公主和陆氏公子游玩,和霍余传出绯色消息。 容家有些着急,明里暗里地向他询问,那日见面,长公主可对他表现出青睐? 容子枫本不在意,却在家中不断试问的气氛下,不得不将注意放在陈媛身上,等他回过神时,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