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爱自己,巴结自己,只有金子多不一样。 “或许,我可以从他身上试试——” “就试试抛开了家世跟学校的地位,以一个平等的姿态获取金子多的喜欢,让他离不开自己。” 别人都是因为外在附加条件喜欢讨好她的,可是金子多不一样,就算她有这些,金子多也不鸟她。 所以,首当其冲的,金子多就是周心雅第一个攻略对象。 对此,周心雅是这么想的—— “以后到了新环境,肯定还有很多像金子多一样不喜欢我的人。” 但是! 只要她把金子多搞定了!弄懂了这套“受欢迎”的逻辑,就不怕大家不喜欢她! 就这么想着,周心雅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忽然被爸爸妈妈摇醒,说是发烧了,要抱她去拿药。 呜,拿药就要打针。 周心雅趴在爸爸的肩膀上眯着眼睛,听医生说:“是糖果饼干吃多了引起扁桃体上火发炎,再加上最近天凉不注意。” 发炎加咳嗽,到后面直接变成了发烧。 好机会! 周心雅忽然想起来,努力撑开眼睛,回答医生的问题,“叔叔,我选吊水。” 打针跟吊水之中,周心雅选择了挂吊瓶。 也是奇怪,平常最讨厌麻烦喜欢速战速决的女儿,现在竟然选择了吊水。 孙丽芳搞不懂,但好在女儿贴心懂事,跟她说,“妈妈你回去休息吧,我就在你隔壁病房。” “吊着睡觉,一点小病不用放在心上。” 于是乎,在周心雅的强烈要求下,最后达成“六点的时候,爸爸带你吃早饭。” 现在半夜三四点,等挂完这瓶水大概就六点左右了。 大过年的,也是多灾多难。 临走的时候,周心雅还问爸爸要了手机,“要是你六点醒不来,我就给你打电话。” 是这么个道理,没有多想,孙丽芳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用妈妈的,有事打电话啊,就在隔壁。” 也行,微眯着眼睛,手放在外面打着吊针,像是要睡着的样子。 等到灯光一暗,外面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周心雅就摸出了电话,想了个号码,打了出去。 这个点还有谁接电话啊? 周心雅是这么想的,她打算打七八个,响了就挂断,铺垫情绪。 却没想,打到第二个的时候就被接通了。 “喂?” 对面传来一道沙哑疲惫却异常坚定的声音,“周心雅是不是?” 嗯?他怎么知道? 周心雅被吓到了,半天才小小声“嗯”了一下。 “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有事吗?” 看看看!就是这么冷酷无情,一板一眼的问题。 没事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因为隔着电话,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所以有些放不开。 周心雅又“嗯”了一声,然后说:“我在医院吊水,医生刚刚给我扎针了,好痛。” 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金子多的反应。 他会不会说,“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我又不是医生呢?” 想到在学校,金子多的表现,周心雅又打起了退堂鼓,“算了,我就是——” “是孤独了吧?”少年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好巧,我也是呢。” 这种感觉经常有,哪怕在人很多的时候,金子多依旧觉得孤独。 那种站在人群中,依旧觉得自己融入不进去的感觉一直存在。 因为试过,所以明白。 周心雅搞不懂金子多是什么意思,没敢说话—— 什么鬼?她明明是想来求关心的,怎么莫名探讨起了孤独? 谁要跟你扯孤独?我要得到你的同情然后重归于好! 这才是周心雅打电话的目的,可是现在的金子多变得好奇怪—— 一点也不好说话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