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个喜欢鼓励学生的人,只是说:那你可要重新把筛法好好看一遍了。作者对于数论各个方法都了解的十分透彻,并且结合众法之长,加上几何分形, 另辟蹊径,找到了全新的解法。 她垂下眸子,拿起笔在草稿纸上跟着写写画画:我没有办法马上得出结论,但是我有预感,他是对的。 学生也再次看一眼屏幕上让人眼花缭乱的证明过程,看一眼页数,整整48页,轻轻地倒抽一口冷气。 克洛艾教授感受到了他的震撼,停了停笔,看了眼水平一直不太够的大弟子。 这个弟子是她第一个收入门的,当时经验不足,对方底子没打好,偏偏后来侥幸发了几篇paper,心态飘了很多,是时候让他看看别人的解法,认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她左手轻轻叩了叩桌面,用好听的声音说出让人恨不得一头撞死的话:麻烦回过头,书架第二排第十三,十四,十五,三本习题集拿走,这个月把它做完。 十来天后,顾行一收到了审稿通过的邮件。 当然,还有例行的审稿人的赞美。 虽然这份由学生代笔的审稿人意见带着迷之怨念,顾行一还是高高兴兴收下,在将来的读博意向中加上了巴梨高等师范。 巴梨出数学大师,形成的体系几乎垄断了欧洲数学,和鹰国普林体系一同成为世界数学界的珠穆朗玛峰。 高师虽然名字像是野鸡大学,但是,不同于国内师范成为女孩必选的安稳没前途的专业选择,高等师范认为只有最强的人才可以做老师的老师,所以拥有一批顶尖的学者资源,收的学生少而精,还和旁边理工联动,形成覆盖整个巴梨的数学教育群。 话说,珐国人好像对数学都是真爱啊。 顾行一想起项目中认识的几个珐国数学学者物理学者,每一个推公式的时候眼底都有光bulinbulin的。 在想什么?小师妹买了饮料过来,分了他一杯奶茶。 顾行一接过来,思绪渐渐回笼:刚刚过稿了。 是梅森素数那一篇吗?向朝眼睛微微睁大,上帝啊,你不用修改吗? 不用啊。修稿是什么?不存在的。 果然我不该和你说话的,太打击人的自信心了,向朝按了按太阳穴,我之前只是为了发个二区paper,差点被逼死,你知道吗,那个变态审稿人杀了我九次,九次! 她比了个九出来:我都不敢想,他怎么有耐心陪我耗一年的,中间有一段时间,每天早上起来我就要盯着他的邮箱,说服自己不要寄封邮件告诉他:sh*g,谁爱写谁写!,还好我熬过去了。 向朝摇摇头,身心疲惫地叹口气,显然,这段经历糟糕至极。 顾毫无共同经历轻松过稿行一搜肠刮肚找了遍安慰语,最后只能默默给她开了橘子汁递到手里:喝饮料,消消气。 进考场吧。向朝气贯长虹地顿顿顿完毕,招呼顾行一进考场。 这是n大一年一度的大考,特别具有仪式感。 顾行一穿着正装,套了件有点紧的袍子,手里托着学士帽,胸前别了枝白色的康乃馨。 这只是第一场,接下来几天,会变成粉色,最后一场的时候,变成红色康乃馨。 别问怎么变得,问就是考场上吐的血染红的! 考试一番风顺。 顾行一即使翘了无数课程,完完全全走上了私人定制课程的道路,还是一天四五门不带虚的。 考完之后,面色红润,神态轻松,让人疑心他不是去考了场试,而是吸了谁的精气。 特别是与挂着黑眼圈,神色颓靡的向朝对比。 师兄啊,你是进去吃了什么精力药剂吗?最后一场考完,向朝没精打采地把香槟礼貌地往顾行一身上一喷,在一片考后狂欢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是n大的传统了,看完最后一场,向考生身上泼点东西庆祝一下。 唯一麻烦的就是你不知道激动的考生亲友们会扔出什么东西,以及扔到谁身上。 顾行一看着满天飞舞的彩带和泡沫,脚下生风,动作如同游鱼一般,轻轻松松避开了一批人的无差别攻击,拉着向朝离开了考试之后的战斗现场。 也不算太累呀,反正没靠系统作弊,考神轻飘飘说出让人咬牙切齿的话,就是做几张卷子放松一下。 走吧,向朝对着恬不知耻的某人挥挥手,妈妈不爱你了,走远点,别让我看见你。 顾行一刚刚脱下了湿了一半的西装外套,无奈地耸耸肩:要不我去教授那换件衣服,你自个儿冷静一下? 去吧,向朝还沉浸在打击中 ,你记得衣服放哪儿吧,第三个柜子! ok。顾行一比了个手势,转身去了博尔图教授办公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