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放在你的肩上了。 顾行一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座谈会结束的很快,顾行一倒是一反常态地开始陷入沉默之中。 回去的路上,楼见岳看出了他的情绪不稳定,开口询问:怎么了? 顾行一摩挲着手中的红本子:我在想,我的速度是不是慢了一点。 在这一年里,你完成了核聚变的民用发电,完成了航空飞机的首度建设,完成了一期的脑计划,完成了新一代强子对撞机的建设,如果这叫慢的话,那我这个还卡死在黎曼猜想上的三流数学家岂不是得羞愧地一头撞死。楼见岳调侃道。 顾行一瞬间失笑:你是我最好的数学顾问,那一年里我所有的成就都有你的一半,你有什么好羞愧的?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顾行一调出来了,刚刚发过来的消息,转给楼见岳,一期脑计划的成果已经通过了稳定实验,楼先生,有兴趣去看看吗? 那就却之不恭了。 这一年里,顾行一也不算是完全封闭在航空航天基地,很多时候他不得不在数据出现关键问题时前往京都的脑计划实验室,这种时候就要感谢苍穹性能优良的飞机了。 而在np问题被他解答,新的逻辑机出现之后,脑计划又得到了一个巨大的推动。 一代神经网络算法非常成功。孙久见到他就笑了起来,在他们面前,空白的实验室之中,幽蓝色的好似电子云一般的人工脑正在那里静静悬浮着。 模拟效果做的不错。顾行一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赞叹起来,很有人体神经元的感觉。 主要是这样可以比较直观地理解你设计的神经元网络,孙久笑了笑,说起来,我们的研究员这一年里可是纷纷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啊?顾行一微微吃惊,这一年里他来基地的次数也不算太多,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半夜里悄悄的来,处理好问题就走,偶尔教育几个小家伙而已。 谁让你现在是人尽皆知的深夜缪斯呢?孙久调侃道,顺手调出了被广为流传的摄像记录。 在记录里,顾行一刚好看到了几位研究员围在一起为几个小bug进行争论。然后,这一位新晋的奇迹科学家仿佛长了肉垫一般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安静地聆听了片刻他们的争论,然后拿出一张纸唰唰唰写了解答,轻飘飘拍在桌上,之后飘然而去。 深藏功与名。楼见岳看了这一幕,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摸了摸自家小狮子的头发。 顾行一鼓起脸庞:他们在讨论的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没有必要浪费精力在这种问题上。 您觉得简单的,对于我们来讲可不一定,孙久叹了口气,取出两个银光闪闪的头盔,要试试看吗?基于大脑编码编辑的一个小型全息游戏? 主要还是想让楼哥试一试。顾行一参与了编辑的一部分,对此兴趣不大,不过和楼哥玩应该很有意思。 两人带上了头盔,在轻微的刺痛之后,全息游戏正式开始。 由于设计还不够健全,人体大脑在脑海中做出的躯体动作反应,还会诚实的反应在身体之上,所以两人都站在特制的履带之上,防止自己戴着全息头盔到处乱走。 眼前是一片青青草原,轻柔的风拂过脸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青草气味和湿润的水气。 楼见岳看着身边毛茸茸的草地,蹲下身试着去触碰细嫩的草叶,触感真实的很,他又开心地走了几步,行走的触感也和真正的草原别无二致。 何况,此刻高高悬挂在蓝天白云之上的阳光也洒下了舒适温和的热度。 灿金色的光芒,柔软蓬松的云朵,碧蓝如洗的苍穹,一切都完美又真实。 感觉怎么样?顾行一笑着问他。 太真实了,比我以为的全息游戏会有的真实感要强很多,楼见岳回答说,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太干净了,没有我们所熟悉的那些细小的生命,这不是一个完整真实的生态圈。 没办法,那些小东西的运动可不好编码,这也是我们接下来研究的方向。至于阳光啊,白云啊,青草啊,这么真实,是因为这些都是真实生活中我们必然接触过的东西,一整套大脑编码的重点在于,我们要怎么把实验对象不曾接触也不曾经历过的东西,以代码的形式真实的表现出来并输入实验对象的大脑,然后在他的大脑中反馈出一个我们预计的真实的形象。顾行一脚步轻快地跟着他,凑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这个听上去要难得多。楼见岳皱起眉头,而且就算有这样一套基础编码,最后编制的成果也和编制者对于一个环境在大脑里引发的连锁反应的理解程度有关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