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说而已,做做梦都不成吗?” 沈蜜听着那些七嘴八舌,心中烦躁不堪,傅昀州怎么来了?秦大娘子不是给自家姑娘选亲吗?把他找来,难不成还要打他的主意? 可傅昀州明明和秦大娘子素不相识,为何要答应来呢,单纯是来消遣的吗?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这一来,害得她连场捶丸赛都看不成。 沈蜜和刘澜一路向前走着,比赛即将开始的锣鼓打鼓声也在那一刻响了起来。 一位位身着劲装革履公子小姐们踏着红毯地往捶丸场上走去,手中持着曲棍球杆,器宇不凡。 不少人停下脚步驻足观看,对着这群俊男靓女评头论足,赞声连连。 刘澜的目光瞥见了为首的劲装女子,飞快地垂下了眼帘,不安地去拉扯沈蜜的胳膊,让她快走。 “怎么了?” 沈蜜小声问她,可那话刚问出口,就被身后一声高亮的女声给截断了。 “哟,三妹妹昨日还信誓旦旦说要跟我比一场的,怎么今日就当缩头乌龟了!” 刘澜的身子猛得一怔,停下了脚步。 沈蜜回过了头,刘澜的嫡姐刘敏手持长杆,趾高气昂地朝她们走来。 她穿了一袭深褐劲装,皮革腰带束在腰间,黑发高悬,扎成了朝天髻,手中球杆横握着,一副整装待发,英姿飒爽的模样。 刘澜迟迟不回身,身子微微打着颤,连眼中都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沈蜜掰过她的身子,捏了捏她的手,关切问道。 “澜儿,你怎么了?” 刘澜小脸有些发白,在她耳边小声说:“昨日我与她吵了一架,说了大话,今日她必要让我难堪了。” 沈蜜愕然:“你为何要同她吵架?” 刘澜满脸悲愤,嗓音都有些哽咽:“她辱我生母……” 两人小声说话间,刘敏已走到了二人面前。 她轻轻掀了掀朱唇:“昨日你不是说要同我比吗?怎么现下还不去换装?” 刘澜瞧着沈蜜,一时语塞:“我……” 见她瑟缩,刘敏满是讥讽地对她冷哼一声,“刘澜你记住了,若是今日不上场,那便承认是我的手下败将,往后长姊说话,你便没有插嘴的份,莫要再向昨日一般目无尊长、胡吹乱嗙。” 刘澜被她欺负地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众目睽睽下,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你……” 刘澜颐指气使地扬长而去,留下刘澜在原地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沈蜜不解地问她:“澜儿,你为何不敢上场?” 刘澜执着她的衣袖,泪珠儿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今日叫了清河捶丸第一的王渊坐镇,我打不过她的,到时候输的难看,只会在场上更丢人,我只能忍下这口气了。” 沈蜜看着她如此,心中憋闷不过,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目光坚定道:“澜儿别哭,我陪你去比赛,今日你若不上场,以后在她面前可就永远抬不起头了。” “可我们赢不了的……” 刘澜泪水涟涟地摇头,沈蜜却铁了心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味地服软退让,不去努力地争取一把,只会让对方的气焰更加嚣张。” 刘澜听了她的话,目光闪烁,犹豫了好一阵,最终咬牙答应下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