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可就在此时,廊桥的另一头,却突然传来了一道阴沉沉的嗓音,调子冷的的刺骨。 “是何人让你们在背后议论主子的?” 两人扭头看去,三魂吓去了七魄,她们白日随侍在祠堂外头,就看到过傅昀州沉肃威严的模样。 此刻大都督再次出现在她们面前,可不得让二人吓得魂飞魄散。 傅昀州身着墨色官服,峻拔威仪,此刻脸上笼着一层阴云,看上去颇为森然。 他身后跟着一行护卫,个个身披轻甲,腰上佩着重刀,满身都是冷酷萧索之气。 傅昀州方才来找沈黎说话,刚好从跨桥边路过,听到了二人诋毁沈蜜的谈话。 两个丫鬟吓得连连跪地求饶,“都督恕罪,奴婢们是无心的。” 傅昀州却不为所动,只冷冷吐出一句话。 “拖下去,杖毙。” 两个丫鬟几乎吓晕了过去,哭天抢地地求救,却还是被傅昀州身后的护卫给拖了下去。 傅昀州冷冷地落下一句,“拖远些行刑,别脏了本都的耳朵。” “属下遵命。”护卫应声而去。 凄厉地哀嚎声犹在耳畔回响。 沈蜜和脆桃站在廊桥另一边的树影里,将对岸的这一切看的真切。 她惊恐地用手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呼出声来。 傅昀州竟然随随便便就将两个丫鬟的命处置了。 此时,立在小池对面的傅昀州满身威仪,深邃漆眸掠过沈蜜藏身的柳树丛,稍稍停顿了一下。 那一刻,沈蜜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好在他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便离开了,应当是没有发现她。 确认傅昀州走后,沈蜜才敢从树影里走出来,她站在阳光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张小脸儿都是苍白的。 脆桃来扶她,亦是吓得不清。 她本想出面骂一骂那两个丫鬟而已,谁能想到,那两个丫鬟竟然被傅昀州直接下令杖杀了。 “姑娘,你没事吧?” 脆桃看着自家姑娘小脸儿煞白,很是担心,反复问她。 沈蜜定了定神,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担心。 “我没事,脆桃,我们回去吧。” 上辈子傅昀州就是这样的人,那个将他所做的那些肮脏事迹,全部说与她听的丫鬟。 后来也是突然暴毙的。 他视人命如草芥,她早就该知道的。 两人抱起地上的两只小白团子,飞快地回岚梧斋去了。 回到岚梧斋后,沈蜜便不再出门了,她躲在卧房内抱着两小只白团子,趴在软软的床上。 她拿了本话本随意翻看着,想让自己忘了白日发生的惊心动魄一幕。 这一呆就呆到了晚上,中间脆桃给她送了点心,除此以外她就再没与旁人说过话。 屋内点着冉冉的安神香,沈蜜却半点困意也无。 她放下话本,脑子还是乱乱的。 全是傅昀州。 与他上辈子的那些过往,还有这辈子的接触,全部穿插着出现在她脑海中。 让她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但那一切却又都历历在目地印刻在她脑海中。 挥之不去,思之即来。 哎,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傅昀州呢? 沈蜜如此想着,抱着两只小家伙下床,趿上鞋子,将她们送回到稍次间去。 将小猫咪们安顿好,沈蜜便回到卧房,坐到妆台前脱簪梳发,准备洗漱就寝。 可就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纷杂凌乱的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气势汹汹地叫门声。 “沈蜜,你出来!” “你今日无论如何要给我个说法!” 被人如此叫骂,沈蜜陡然一惊,不过她明显听出来了。 这是孙连州的声音。 安耐住心中的紧张和不安,沈蜜起身到窗前张望了一下。 孙连州带着一行人,横眉怒目地冲过来找她算账。 廊上挂着灯盏,落下明黄色的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