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很深。 他整个人震在原地,完全没有反抗,她一连捅了好几刀。 她恨透了他,连着三世都没有选她,却又撩她。 他的宽厚温热手掌终于握住了她满是鲜血的手腕。 “不要生气。”他的声音柔软迷人,有种说不出的魅诱。 另一只手则温柔抚过她泪水盈盈的眼睛。 有种说不出的异样尖锐痛感漫入她心底。 “来人啊!皇帝遇刺!”她突然用力挣脱他的手,猛地跳起,尖声大喊。 原本全神贯注注意敌军的卫兵们蜂涌而来,她则朝被卫兵散开的地方冲去,那里停着几只刚被解开绳索的小船。 美少年皇帝则一反适才的温柔,不顾胸口几个洞滴着血,疯狂用力追来,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可被卫兵们紧急围拢的刹那,显然慢了几步。 她飞奔至船头,鼓起最大勇气,闭着眼直接从大船跳下,扑通一声落在小船上,以最快速度划桨逃走……借着战火和黑夜的掩护,她划得飞快,隐约间她还听到了他声嘶竭力的大吼:“海心——” 虽然惊险,可海心这辈子都没这么痛快过。 “他三辈子都没选择我,我也可以不要他。” 海心拼命划着桨,死命朝前冲。 “妹妹说得没错,他只是孽缘、孽缘而已。” “这辈子也只是让我当他的小老婆,谁稀罕!” “我现在得向主线靠拢,可主线在哪里?” 隐约记得,前皇帝会从水路逃到最南边去,而提塔尔是必经之路,那么她得穿过提塔尔才行吗? 可现在提塔尔正在打仗,估计防守会很严,想进去不容易吧? 熙熙攘攘的王都,四处叫卖的小贩,人来车往,丝毫不见战争的阴影。海心是跟着一队商队进来的,为此付了五十枚银币的代价。 躲在一间简陋旅馆的小房间,海心连着哭了三天。 手上的血迹早已洗净,可仍能嗅到隐约的血腥味。 她全身上下仿佛仍有他的气味。 三天后,她的情绪稳定了些,才能慢慢踱出房门。狭窄旅馆的大厅里,几个闲来无事的客商正在和旅馆老板娘聊天。 “老板娘,听说安希伦王已经退兵了,你们的旅馆生意应该很快就能红火起来了。”一个身穿绸缎袍子的商人笑嘻嘻问道。 老板娘年逾中年,一双犀利凤眼,看人时眉毛会往上挑。 “你们真相信他退兵了吗?有人说这只是他的障眼法,过不了多久就会卷土重来。” 绸缎袍子商人笑道:“听说他的情人跳海自杀了,他无心恋战。” 老板娘嗤之以鼻,“男人最喜权势,我不信会为了女人放弃利益。” 另一个戴着黑色头巾的商人接道:“这倒是,男人会为了女人去拼命赚钱,但不会为了女人放弃金银财宝。” 几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老板娘撇撇嘴,不屑一顾。 海心在厅外顿了顿,又回了房间。 明明是跳下小船逃生,却被说成是“跳海自杀”,一些传谣的人真可笑。 第四天,她再次走出房间,大厅只有老板娘一个人,边吐烟圈边低头算账,“要退房?”连头都不抬。 “我没钱了,想问是否有份活计儿。” 老板娘眯眼抬头,“我这儿不收女的。” “为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