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让声音听起来也像是红红的了,“咳嗽的时候不能拍,越拍越难受。” 盛席扉抱歉地挠了下头,“哦……我是前阵子给我爸拍痰拍习惯了。” 秋辞无奈地看着他,却忍不住笑了。盛席扉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他没察觉是秋辞把他惯成这样的,直接从秋辞手里拿过烟,走到垃圾桶前按灭了,扔进去。秋辞的视线跟着他,见他歪了下脑袋,有些天真的动作,皱起的眉头也像是小孩子式的小小烦恼。 他回到秋辞身边,向秋辞摊开一只手:“傻了我,还得跑一趟。” 秋辞觉得是自己傻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低头傻乎乎地看他的掌心脉路分明的掌纹,发现和自己细碎的掌纹完全不同。 掌变成拳,拳头里又弹出一根食指,指指他没夹烟的那只手。秋辞呆呆地把自己的手抬起来,也是只拳,这才想起拳头里握了团纸巾。 大手又摊成掌,在他的拳下颠了颠。秋辞像玩儿石头剪子布输了,愿赌服输般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那只手上。 盛席扉收拢五指,把纸团握住,秋辞心里扑腾了一下,这是他擦过汗的。 突然想起小时候被要求读《红楼梦》,好像是在初一,要不就是初二。他在那方面晚熟得厉害,宝玉初试云雨情都没读出什么,却唯独在看到宝玉用湘云用过的洗脸水洗脸那段时莫名害羞起来。到现在都记得那种脸上突然发起热,心脏也“砰砰”跳得冲击耳膜,好像偷偷做了天大的坏事。 那时他不懂自己为什会害羞,也不敢问家长。时隔十几年,这会儿懂了。 盛席扉迈着大步第二次走向垃圾桶,秋辞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来,把脸藏了进去。 第24章 小狐狸 导航软件的搜索历史里还有秋辞家的地址,秋辞有些怀疑盛席扉看着阳光运动,其实挺宅,平时都不开车出门。 从医院的停车场驶出去的时候,盛席扉指指身后,问秋辞:“你以前,经历过这个吗?” 秋辞知道他说的“以前”是他父亲那次生病“以前”,“这个”是指近距离的生老病死。 “没有。”去医院探望盛席扉父亲那次是第一次,这次是第二次,“你呢?” “我也没有……我爸那次,是第一次。”知道朋友差点轻生,是第二次。盛席扉开着车,语气神态平静地说着沉重的话,“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什么病啊死啊。从来没想过。直到我爸生病那回,真跟往我脑门上抡了一闷棍一样,就感觉这一棍子敲下来,整个世界都变样了……那一阵子特别迷茫,感觉特别无助,不知道要怎么着才好,真就是听天由命,等老天爷一张一张地往下扔审判书……确实,在生老病死面前,别的都不算个事儿。” 秋辞扭头看他,没想到他心里是这么想的。本来他以为眼前这人是那种无所畏惧的性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却原来也有感性的时候,也曾在无人时偷偷地彷徨无助。 秋辞在心里想,他说这些都是为了宽慰我呢,可他都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会生病,也不知道虞伶为什么退婚。 “……你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能脱离拐杖走路了,就是还走不太远,手上也没什么劲儿……他的目标就是能接着种种花,能自己给花浇水、除虫,要求再高一点儿,能用剪子给花剪枝……还好我们运气不错,找到一个好护工,照顾我爸,还帮我爸照顾他那些花。我爸搬出来的时候把他的花也都带上了。” “你父亲,他是回老家了吗?” “对,我没和你说过吗?”盛席扉转头看了秋辞一眼。他差点忘了那次在医院见过之后,秋辞就对他冷淡下来。他还以为他们一直如此亲近,但其实是忽远忽近。 “我挺希望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