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够高,权力永远不够大……有时候我也会疑惑,也许是我自己想错了?也许那就是人生最大的意义?可我又觉得不可信,人生不应该这么虚无又实在吧。就算人没有那么特别,就算意识引起波函数坍塌这个理论是错的,人也算是非常神奇的造物,总应该有更高更远的东西等着我们吧?” 盛席扉静静听着,忽然觉得秋辞心事太重了。飙车族、满月、波粒二象性,三者缺失任一个,就只是“项目黄了”。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拼命工作?”盛席扉真的很想知道,他觉得秋辞的工作压力太大了。 秋辞仰头望月,嘴唇抿紧嘴里,又放出来,沾湿了,“想证明自己吧。”他说完自己就笑了,“你看,我也是双重价值观打架的人。”他转头问盛席扉,“我想的这些东西是不是都很没用?” 盛席扉反问:“什么叫‘这些东西’,什么算‘有用’?” 秋辞不置可否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盛席扉想了想,说:“我以前确实觉得人长大了就应该踏实生活,不要再去追问世界的本质、人生的意义,那都是小时候应该去想的东西,长大后就应该找到自己的答案——当然这都是我以前的想法。我觉得你问这些不是小孩子在提问,是哲学家在提问。” 秋辞的眼睛落到盛席扉的嘴巴上,这张嘴其实很甜。 “你好奇月亮背面有什么吗?” “月亮背面?”盛席扉有点跟不上,秋辞的话题似乎是跃迁了。 “你还会攀岩?” 第二次跃迁,盛席扉险险地追上,“不能算会,就是大学上过攀岩的选修课。” “那你还记得称人结?” “实用嘛,捆东西的时候总会用。” 秋辞从车里的储物盒里拿出一条麻绳。 盛席扉笑起来,“你后背箱那么小还用准备绳子?” 秋辞检查麻绳上是否有新冒出来的毛刺,说:“上次给你送被子就是用这条绳子捆的。” “哦那次!那次真是麻烦你了,我妈老是怕我冷。” 秋辞可不想让他这会儿提他妈,太扫兴了。 他把绳子递给盛席扉,“能给我演示一下称人结怎么打吗?” 盛席扉拿着绳子,有些茫然,“现在吗?” “嗯,现在。”秋辞这样说着,将车顶收回来,两人重新被关进可以产生隐私的小空间里。 “……那我捆什么?” 秋辞假装思索了一下,才把双手伸出来,两只手腕并在一起。 盛席扉恍然大悟,继而哭笑不得,“你还没忘绑架脱困那事啊!” “对呀,你之前那些都是设想,得用实践验证才行。” 盛席扉纵容地笑着,抬头看刚刚收回来的车顶,“哦,你也知道得藏着……跟我倒是不见外,不怕我笑话你?” 秋辞笑得有恃无恐,他还真不怕。 盛席扉找到绳子的一头,试探地往秋辞手腕上缠,隔着袖子,还不敢用力,问了好几次:“这样疼吗?” 秋辞觉得有些遗憾,但不能有再多要求了。 “这绳子忒长了,”盛席扉一边缠一边说,“你本来打算捆什么的?怎么这么长?” 秋辞老老实实并着手腕,享受它们被捆在一起的快乐,心想,盛席扉这么节俭的人,要是知道他这麻绳有多贵就不会用这种嫌麻烦的语气了。 “捆好了。”最简单的称人结,但是捆得很聪明。盛席扉把绳头留出一截,这样就可以握在手里,符合秋辞“绑架”的要求。 秋辞就像是被他牵着。 盛席扉开始喜欢上这个游戏,握着绳头轻轻晃了晃,看见秋辞的两只手腕跟着一起晃了晃。 他继而将绳子往自己怀里拽,秋辞的双手便在他的视野里沿着他预定的轨迹运行。 盛席扉心里感到一丝雀跃,说是兴奋都不为过,不由自主压低了嗓音:“这样你肯定挣不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