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酱特别香。他每次都做一大锅,分给大伙。” 秋辞眨眨眼,把刚刺激出来的眼泪蹭干,准备深吸一口气冲进去。 盛席扉说:“你先在外面等,我进去让他关门,再开窗户透透气。” 秋辞说不用麻烦,但盛席扉已经一个闪身钻进去了。 秋辞盯着他刚刚握过的门把手发起呆。 他觉得等了很久门才打开,盛席扉又跟特工似的侧着身钻出来,一出来立刻把门关上,生怕有油烟追出来。 他怀里抱了一团东西,秋辞还没看清是什么,就被兜头罩住了,罩了个满头满身。身周多了幅屏障,整个世界都黑下来。 秋辞惊讶地问怎么了,盛席扉在外面隔了一层地说:“一下子散不干净,味儿太大,别沾你衣服头发上。”他语气认真,好像这是多严重的大事。 秋辞不说话了,呼出的气被面前的屏障挡住,口鼻前热乎乎的。他摸了摸手边,问盛席扉:“这是什么?” 盛席扉严肃地回答:“夏凉被。” 秋辞感觉自己像万圣节穿白床单的那些傻瓜,比他们还傻,别人好歹会在眼前开两个洞。这人怎么能这么傻? 秋辞两眼摸黑地被盛席扉扶着肩膀往屋里引,他觉出自己进屋了,不自觉用力闻了闻,没闻到辣椒酱的味道,但是闻到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还有其他熟悉的气味。他意识到这是盛席扉盖过的被子。 他被盛席扉扶着一直往前走,进到一个房间,立刻就听到关门声,生怕有油烟追进来。他被扶着肩膀坐下,坐到谁的床上,盛席扉帮他把盖住头的被子掀起来,嘴里说:“你先在峰峰屋里——” 他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掀开的被子下面,秋辞仰着头看着他。盛席扉想到新娘子的红盖头。可实际上被子是深色的,秋辞的脸上也不是电视里看见的那些新娘子的害羞表情。 秋辞只是仰着头安静地望着他。 哺乳动物不会轻易让自己的喉咙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秋辞引颈,让盛席扉的手心和身体里异常躁动。 盛席扉把被子掀到一边,五指伸进秋辞的头发里,因为他在发根里看到点点闪光的汗星。真如想象中那么柔软,手指从发根捋向发梢,发丝摩擦着他的指缝,从发梢出来,又重新插回到发根里。那鼻梁上也结了细细的小汗珠,像荷叶上的露珠一样圆圆的、小小的,可爱地趴在上面。盛席扉低下头,双手捧住秋辞的脸,这时他就已经张开嘴,开始决定第一下要品尝的部位。秋辞闭上眼睛。 先是用嘴唇抿鼻梁上的汗,抿干净了,沿着鼻梁往向下移,吻到人中,把急促的呼吸和皮肤的气味一起吃进去。再往下,贴上柔软的嘴唇,轻轻地含起来。 秋辞的嘴唇依旧是张开的,盛席扉在他嘴唇的内缘流连,舌尖轻扫着他的牙齿。 秋辞在牙齿后面躲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探出来,和盛席扉轻轻地碰到一起,两人的身体一起剧烈地颤了颤。 他们同时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千钧一发地弹开。峰峰伸进个脑袋:“干嘛呢你俩?出来干活!”又关上门。 盛席扉心擂如鼓,用力抹了把嘴,转头看见秋辞低着头,用手背轻轻蹭了一下嘴唇。 “我先出去……”盛席扉故作镇定地说。 秋辞站起来,没有看他,视线斜向下望着地面,“我们一起比较好。” 周五的晚上总是热热闹闹,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喝酒。盛席扉和秋辞依旧被安排坐在一起,但两人并不交谈,只各自转向左右和邻座说话。 吃完饭,有人提议打游戏。盛席扉和秋辞不打,坐旁边看着。 坐了十几分钟,盛席扉突然站起身来,“我去买两提啤酒,谁跟我一起去?” 别人打游戏正打到兴头上,没人理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