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但既是已经发生了,便还请婶婶节哀,保重身子,着眼日后。” 河东王妃轻轻点着头:“郡主说得是……是当如此。” 太子妃身边的女使月见也言辞关切了一番,询问了些身体恢复、用药饮食之事。 嘉仪郡主坐在那里,频频好奇地往支开的窗外看去。 春夏交替之际,风景正好,女孩子的目光追随着两只蝶儿飞进了姹紫嫣红中。 河东王妃瞧见了,便交待身边女使带嘉仪郡主去院中玩一玩:“……屋子里药味儿重,你们带郡主出去透一透气。” 到底还是个孩子,时间久了都是坐不住的。 “花园那边还有秋千可荡呢,婢子带郡主过去可好?”女使拿哄孩子的语气询问嘉仪郡主。 “好呀好呀。”嘉仪郡主忙不迭点头,起身随那女使出去了。 “郡主性子活泼,婢子也跟去瞧瞧。”月见微一福身后,跟了出去。 临出去前,她向衡玉微一点头。 “吉娘子若不觉得房中闷得慌,便请用茶吃些点心……”河东王妃几分歉然地道:“府中近日忙乱,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勿怪。” “王妃言重了,此番是衡玉不请自来,多有打搅之处。”衡玉看向河东王妃:“只是不知可方便与王妃单独一叙?” 河东王妃微怔,却也很快点了头,示意房中的嬷嬷退了出去。 “可是太子妃有话让吉娘子转达?”河东王妃轻声问。 衡玉未置可否,直入正题:“敢问王妃,当真确定刺杀王爷之人,是受定北侯指使吗?” 河东王妃意外地看着她,交叠在身前的双手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了一起。 “……自然是。”河东王妃答道:“是我亲耳听到的……那些刺客亲口所说。” “可据闻他们出手狠辣,且不曾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线索,此等训练有素的杀手,又怎会如此不谨慎?”衡玉的语气里是极寻常的不解。 河东王妃摇摇头:“他们……他们交谈时,并不知会被我听到,这才不慎说漏了嘴。” “王妃当真觉得是‘不慎’吗?”衡玉看着她:“此等经验老道的杀手,不会犯下如此浅显的错误。王妃彼时的藏身之处,我了解之后,也曾去看过,并称不上十分隐蔽——” “你……”想到藏身时的心惊情形,河东王妃便又陷入了那份恐惧之中,声音微颤地道:“吉娘子是说,他们……发现了我藏在那里,是刻意说给我听的?” 不待衡玉接话,她自顾又摇头,低声喃喃道:“不对,他们话中并不曾明言是定北侯,只说是‘侯爷’,若是想误导我,为何不直言是定北侯呢……” “可纵然如此,王妃不还是怀疑到了定北侯身上吗?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河东王妃依旧摇头:“不……除了定北侯,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衡玉语气平直:“所以说,王妃是凭借自己的揣测,便将罪名安到了定北侯身上——” “不是这样的!”河东王妃立时否认,面色一阵紧张变幻。 她方才说漏嘴了……竟说那些人没有直言是定北侯! 她起初醒来时,脑子全乱了,因先入为主之故,满脑子里都是“定北侯杀了王爷”,很快便传到了圣人耳中,所有人都知道了。 是,她是慌乱之下有些言辞不谨慎了,但……她说的都是事实啊! “那晚定北侯与王爷起了冲突后,王爷在马车中还曾扬言要将定北侯……”在少女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她有些语无伦次地道:“王爷自入京后,有过节者只有定北侯……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