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心底忽而升腾起一种卑贱又爽快的感受,这种感受如同电流一般刺激着自己的精神纤维,让他紧绷着的神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 季恺再拨不通许露的电话,他第一次感到了潮水般涌来的恐惧。他强迫自己冷静,但心脏不受控制地上下起伏着。 他一根又一根的抽烟,时钟里敲击的每一秒都仿佛被延速,他再受不了,打了电话给岁荣。此刻他唯一想到能帮上忙的人。 “许露好像出事了。” 岁荣在梦中迷迷糊糊的,被季恺如此一说,惊出一身冷汗。 季恺终于不再逞强,他几近是强忍着颤音,责怪自己,“昨天我该早些打电话给她的,不该由着她一个人去这种地方。” 岁荣安慰,“现在是法治社会,季恒那小子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他不得不承认,季恒和自己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心被猛烈的刺激着。他恨不得那刻就将季恒抽筋扒皮。 直到,岁荣冲自己怒不可遏的吼道,“季恺,他说这种话你也能信?” “我信许露。”但他更担心季恒会对许露做出什么事来。 凌晨四点,天已经起了亮意,他们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找季恒。江里说大不大,但找一个人却如此的难。 终于,是岁荣结交的几个街溜子收了消息,说是有人在季家新开的会所门口见过许小姐。还好在江里。 两人又是开车赶了过去,季恺睁着双眼,麻木不仁地开着车,眼里布满狰狞的红血丝。岁荣拍拍季恺的肩,“季恒若是对我老妹做出什么事来,小爷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死的悄无声息。” 季恺咬着唇,愤愤吐出一句,“不用你动手。” 天破晓之际,他们赶到了会所。季恒仿佛预见般,放了许露出来。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许露失魂落魄地一节节下了台阶,她的长裙因为和季恒拉扯,撕破半截,头发蓬乱,现在的她看起来凌乱不堪。 在门口,她看到了季恺的车。忽然,她鼻尖一酸,委屈地想哭。季恺从车上走了出来,跨步上了台阶,一把,将纸片般轻薄的她搂进了怀中。 许露再没扼制住自己的情绪,揪着季恺的领子哭出声来。 她很少哭,特别是在别人面前如此情绪崩溃的大哭。季恺的心仿佛被利刀搅动一般,痛的难以呼吸。 许露也在害怕,她看见手机上季恺大量的消息和未接来电,也看见有一通一分半钟的通话记录。她几乎可以想见季恒会同季恺说些什么。那些粗鄙不堪的语言一句句划过自己的脑海。 她和季恺才开始没多久,她对这段关系毫无信心。 良久,她的情绪才恢复。季恺仔仔细细检查她身上有无伤痕,见她完好无损,这才放心下来。台阶下站着的岁荣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只得眼看着崩溃的许露和收敛着自己所有情绪的季恺,相拥在台阶之上。 季恺带许露回家,一路无言。 直到回到家中,许露才怯怯地伸出手去拉住他的。他怔了怔,仅在许露触到自己瞬间,将她扯入怀中,恨不得将许露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季恺,你要……”她声音颤抖着,“相信我。” “我和他,” 未等许露说完,季恺便将她后半句话如数吞入口中。他几近疯狂地撬开她的牙关,侵略着她身上每一寸气息。 许露由着他肆无忌惮地咬着自己的唇,她揪着季恺的领子,喘着气。季恺闻见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味,头埋在她的肩颈,贪婪地呼吸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