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谋害皇子的罪人,也不顾仪态忙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卓幸就道: “皇上,是她害了麒儿,麒儿可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子啊,她害了麒儿,皇上要替臣妾做主,替麒儿做主啊!” 皇帝并未理会余妃,反而是眉间一蹙,看向皇后,沉声道:“皇后如今好大的胆子,朕的玄清宫也敢搜,看来这六宫之主做久了,规矩便也忘的差不多了。” 皇后心惊,她一眼望去是那人眼底的冷色,冷的像寒冬时节落在梅花枝上的一团雪似的。 皇后是被吓住了,一时间也忘了替自己辩解。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底气不足的接过李嬷嬷手中的杏仁粉,结结巴巴道:“皇、皇上,本宫是逾矩了,可这杏仁粉确确实实出自卓幸屋内,这么多人都是看着啊。” 余平看皇帝盯着那地上摔碎的瓷瓶,福身道:“皇上,这是禄原新贡的青釉陶瓷瓶,只有这一只呢,真是可惜了。” 众人面面相觑,此时皇帝心疼的竟是一只花瓶? 皇后面上挂不住,但还是顺着余平的话接着道:“玄坤宫有只白釉柳叶瓶,若是皇上喜欢,臣妾便命人挪至玄清宫。” 其实余平知道,这瓷瓶不是皇上喜欢,而是卓姑娘喜欢。原本这只瓷瓶是放在御书房的,有日卓姑娘见了喜欢,皇上就叫人挪来了偏殿。 赫连慎冷不伶仃的望了眼皇后,一下又将话题引到了方才的事上,“朕记得大皇子一事交由慎刑司办,皇后何时揽了慎刑司的差务,朕竟不知。” 皇后惶恐,一下捏紧了手。 “皇上,臣妾太过担心余妃妹妹,心急至错,请皇上恕罪!” 第20章 “皇帝!” 帘子外头两道身影缓缓而来,众人都知晓,那是太后。 有奴才掀开了帘子供太后进来,众人方才看清楚,搀扶太后的不是往常服侍太后的刘嬷嬷,而是李清尘。 近日来李清尘时时进宫看望太后,她的母亲宁芝长公主长了太后十多岁,未出嫁前最疼太后,因而皇帝也多关怀太后一分。 是以,太后是极喜欢李清尘的,即使皇后不提,她也是要将李清尘带进宫里,做皇帝的妃嫔。 方才李清尘来起宸宫,说来的路上看到皇后带了好些人往玄清宫去,太后一想便是不好! 这个皇后,做了四年中宫之位却半点脑子都不长!做事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让她这个姑母如何替她善后?! 于是,太后便带着李清尘一块来了,才到了门外便听到皇帝在责骂皇后。 赫连慎绷着下巴,面无神色看向太后,微微施了一礼:“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一声怒哼,甩了甩袖子:“哀家要是不来,我看皇帝是想废了皇后!” 这废后一词说出,皇后被惊出一声冷汗来,哽咽道:“母后……”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跪在地上的皇后,要不是人多,她倒是想将皇后抽一顿! 玄清宫是什么地方,既然她敢搜便是告诉众人她皇后一定会从玄清宫搜出点什么证据来,这么点小伎俩,她当皇帝是傻子吗! 敢在玄清宫玩栽赃陷害,简直!简直愚蠢至极! 但纵然心中有火气,该帮还是要帮的。既然皇后已经从玄清宫搜出了一袋杏仁粉,太后也只好顺着把这出戏做完。 她拿余光瞥了一眼卓幸,似是都不屑用正眼看她,缓缓道:“这杏仁粉怎会平白无故出现在皇帝的偏殿里这偏殿又是谁人居住啊?” 这话,明知故问。 卓幸不敢怠慢了太后,忙也跪了下来,垂着头一字一句道:“回太后,是臣女居住。” 太后手中捻着佛珠,又停了片刻:“那这杏仁粉、” “是儿臣差人送来的。” 众人包括卓幸,都不可置信得瞧着皇帝。赫连慎的目光略过卓幸停了一瞬,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