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声。就趁这会儿,刘嬷嬷一个大力将卓幸半个身子压下去,一点不留情的把她推进了小厅,说:“幸妃娘娘好好在这儿呆着,一会儿皇上来了,娘娘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卓幸一声不吭,捏着袖子立在那,直到腿都站麻了。 屋外有动静了听声音是皇帝到了。 方才平华与粉萃被撵出起宸宫后,便一路小跑去找了余平,余平又回禀给了皇帝。 赫连慎一进起宸宫,地上几滴落格外的显眼。 徐太医未走,忙过来回禀:“皇上,魏妃娘娘的胎儿……” “幸妃呢?” 徐太医一愣,一时答不上来,满脑子还是魏妃落了胎,这可是大事啊! “皇帝。”太后从寝殿走来,义正言辞道:“哀家的宫里有人瞧见了,那幸妃见魏妃怀了皇子,心生妒意,这才下了狠手,现在正关在小厅。” 闻言,赫连慎一抬脚便往小厅走。 不知为何,方才余平来禀时,他竟是一惊,先想到的却是那丫头是不是又被人推搡,哪里磕了碰了的。 是以,此时的步子都比平日迈的大。然而推门而入时,那丫头却安安心心的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叠,很是端正。 见着皇帝来,一点也不意外,还能扯着嘴角朝他笑笑,就当着太后与皇后的面,拉长了语调:“皇后又诬陷臣妾。” 皇后一激灵,走了进来,生怕皇上真听信了卓幸的话,忙说:“皇上,幸妃说本宫在魏妃的饭菜里下了毒,可徐太医验了,根本就没有,我看幸妃就是瞧自己无路可走,才满口胡言的!” 卓幸朝赫连慎伸了手,掌心摊开,里头躺着一个一个纸包:“这是我方才在小厅里找到的,皇后娘娘做事这么不小心。” 皇后一脸懵逼,见皇上接了过去打开,那纸包里全是白色粉末。 徐太医从皇帝手中拿过药粉,仔细闻了闻,不可置信得皱着眉头,再仔细闻,这…… 这不是…… 他抬头看了眼皇帝,替皇帝做事这么些年,皇帝一个眼神他便知道自己的说辞该是如何。 于是,徐太医面色忽变,大惊道:“这、这是益母草磨成的粉,用于落胎的。” 卓幸心中感叹,这徐太医演技很好嘛,都快赶上她了。 于是卓幸接着颜,低头沉思道:“怪不得魏妃会忽然身体不适,原来是皇后娘娘下了这落胎药啊?” 皇后早就听懵了,什么落胎药,什么益母草!她下的明明是生草乌啊,而且那生草乌是与酸枣汤一块顿的,连药渣都没留下! 徐太医是验毒,生草乌又不是□□,方才自然没有查出来。 只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哪里来的一包药粉? 皇后惶恐,练练摇头道:“皇上,是幸妃在诬陷臣妾,有宫女瞧见了幸妃的所作所为,皇上大可以仔仔细细彻查!” 赫连慎淡淡的看了过去,那眸子里深不可见的冷意全浮了上来,语气黯然:“还查什么,有什么可查?” “皇帝这是要包庇幸妃了!”太后从外头走来,直对上皇帝的眸子。 与太后一道的,还有方才那个“目击证人”。 小宫女头一回这么面圣,害怕的紧,忙跪下道:“奴婢请皇上安。” 赫连慎堪堪瞥了这宫女几眼,幽幽问道:“就是你瞧见的?” 小宫女点点头,连应了好几声的是。 屋内一时静默,半响过后,赫连慎踱了三两步,点头道:“拉下去,杖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