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矩,要等人先犯你再还手,早死透了。” 闻言,卓幸一顿,抽了抽鼻子:“什么意思?” 赫连慎瞥了她一眼,盘腿坐起身子来与她平视:“还不懂?太后,皇后,余妃,后宫众人,向她们学习一二,也不至于这般没有出息。” 卓幸的脑子慢了半拍,他是在教她后宫的生存之道? “罢了,你也不需懂。”赫连慎转念一想,这丫头有他护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懂也好。 卓幸一头雾水,又挤出了两滴眼泪:“包袱能不能还给我。” 赫连慎看了她几眼,眼睛一撇,淡淡道:“再议。” 卓幸深深吸了口气,再议,再议你个鬼啊! —— 夜里,余平点了两盏灯。 皇帝沉着一张脸,将桌案上几本奏章通通扔了出去。 一日还未过去,朝廷半数大臣就上了奏折来为皇后说话。有的是相府的人,有的满口理法,认为此举不妥,望皇帝三思。 余平战战兢兢将那些奏折又捡了回来,低声道:“皇上,大臣的考虑也并非不在理,如今中宫形同虚设,不少人又起了他心,还不到明年选秀,几个大臣就想着将家中女眷送进宫。” 赫连慎冷笑一声,眼底布满阴翳,薄唇轻启:“这些老家伙,算盘打的可真好。” 良久,他又问:“太后那边如何?” 余平如实回复:“太后娘娘,似是与静妃走的近……” 奏折被重重甩在桌案上,男人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愈加清冷无情:“那便如了她的意,拟旨,封静妃为贵妃,移居翊坤宫。” 余平心下一惊,这时候将静妃晋为贵妃,群妃之首,不异于告诉众人,静妃便是未来的皇后。 何况翊坤宫,有副后之意。 —— 这道晋封旨意下的猝不及防,李清尘与太后都没有料到。 满心疑惑的接了旨,送走余平后,她轻抿了一口热茶压压惊。 夭儿是她从府里带进宫的丫鬟,脸上遮掩不住的雀跃,道:“娘娘如今是群妃之首,再也不用与那些家世不如娘娘的主子们平起平坐了!” 李清尘面上却没有半点喜色,她总觉得,皇上这道旨意令有他意,说是父亲平了江南水患,立了大功。可父亲这功立在好几天前,怎么这会儿才下了旨? 刚好就在皇后被幽禁的后一日? 李清尘此刻还不知,皇帝不仅是晋了她的位分,还封了东阳候一个国公的名号,侯府如今可谓是荣宠加身,让人好不羡慕。 而与侯府李氏相比,那相府李氏便显得落寞多了。 前有丞相垄断米市被皇帝斥责,后有皇后谋害皇嗣被皇帝幽禁,众人都道,皇后依旧姓李,但恐怕不是相府的李了。 这等传言一出,原本相处和睦的两家李氏,也不由生出了嫌隙。 大长公主心中也打起了算盘,认为自己的女儿是有机会登上皇后宝座的,之前她却从未敢如此想。 那相府,也觉得侯府如今野心过大,生出了取代中宫的想法,渐渐疏远。 这远远不是太后要的结果。太后胸前起伏不定,将茶盏砸了下去,道:“皇帝这法子可真可谓是一石二鸟,好!好啊!” 刘嬷嬷命人收拾了玻璃渣子,问:“难不成这是皇帝有意算计的?为的便是离间侯府与相府?” “哀家一直小看了皇帝,侯府相府手握重权,他怕是看不惯许久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是动了手!” —— 翊坤宫中,李清尘神色淡漠的坐在小厅里,良久,宫外才有穿着富贵的妇人徐徐走来。 宁芝大长公主面带喜色,微微福身:“静贵妃。” 李清尘扶起宁芝,抿嘴微微一笑:“母亲可是有要事?” 宁芝笑着道:“如今你位及贵妃,皇上还赐了翊坤宫,可见皇上对你的重视啊!” 李清尘不自觉敛了些笑意,她又怎么说的出口,自打进宫以来,皇帝从未宠幸过她,从未… 如今她的身子,还清清白白。 宁芝屏退了下人,打量着李清尘的脸色,轻声道:“你若是再加一把劲儿,坐上皇贵妃的位置,甚至是皇后的位置,也不是不可。” 李清尘下意识皱了眉头:“母亲这是何意?如今皇后尚在,还是太后的侄女,母亲又与太后交好,怎么……” 宁芝撇了撇眼,语气都带上些不屑:“交情再好,也不及权势。相府日渐西下,皇上开始重用你父亲,你当皇后,理所当然!难道,你不想与皇上举案齐眉,做他的正妻?” 正妻…… 李清尘默了好一会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