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杨姑姑在宫中多年,这两个宫女一看就不同于一般丫鬟那般软软糯糯,哪怕跪着,腰板都还是硬的。 不由问:“你们二人原是伺候哪处的?” 紫兰与紫芬相视一眼,紫兰答:“回姑姑,奴婢二人原是在御药房打杂的。” 御药房都是太医,能在御药房打杂的宫女,可见还是有点本事。 卓幸放下碗筷,这才认真打量了二人:“懂医理?” 二人点头:“晓得一些。” 卓幸这才缓和了脸色,抬眸看余平一眼:“行了,人我收下,你快去给你那个主子复命吧。” 余平一噎,灰着头走了。哎哟,娘娘这话里话外的噎着他,不是明摆着生皇上的气嘛。 皇上也是,还说什么挫挫娘娘的锐气,锐气没挫着,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余平回去复命时,老老实实说了一通,赫连慎将书册扔在桌案上,冷笑一声:“她脾气倒是大。” 余平随口应了句:“女人都是要哄的。” 赫连慎慢悠悠看了过来,余平捂住自己的嘴,尴尬得笑笑,道:“娘娘尚小,气性大也是难免的。” 余平心说的是,若不是皇上您宠的,哪个娘娘敢如此放肆? 赫连慎瞧了瞧天色,眉头一蹙,问:“敬事房的人呢?” 余平讶然,皇上久不入后宫,敬事房的公公来了好几趟,皇上就直接将人打发了,后来那公公明白过来,也就没再来。 “想是以为皇上不翻牌子便没来,奴才派人去催催。” 赫连慎冷声道:“嗯。” 路上,敬事房的小太监步子匆匆跟着余平,还问:“皇上怎的突然想翻牌子了?余公公,这皇上的心思真难测啊!” 余平停下脚步,给了他一个爆头,骂道:“什么难测,我看你们赶紧的长点心!宫里多了一位主子,皇上疼的紧,你这个绿头牌的位置,膈应谁呢!啊?” 小太监垂头看着那盘绿头牌,第一个是静贵妃,第二个是余妃。 小太监不解了,皇上才刚晋了静贵妃的位分,那肯定是打心眼里喜欢,余妃就更不用说了,横行后宫多年。 原那第三个绿头牌的位置是要留给魏妃的,但魏妃刚小产没多久,还侍不了寝,这才轮到了幸妃。 余平恨铁不成钢,一边重新摆放着绿头牌的位置,一边骂道:“你们这些个人啊,千万别到皇上跟前去当差,小心丢了小命!” 小太监一头雾水的跟着余平走,随后才反应过来:“公公说的是幸妃啊?” 余平懒得理他。 鸟儿落在窗外,与皇帝对视了一会儿,又低头啄着木栏觅食,那头余平一进来,便将鸟儿吓跑了。 “皇上,敬事房的人来了,在外头候着。” 赫连慎拧着眉头转过身来:“进来。” 小太监端着绿头牌过来,仔仔细细瞧着皇帝的手在众多绿头牌上掠过,毫不犹豫的翻了幸妃的牌子。 小太监眼底浮出一些惊诧,竟然真的是幸妃。 小太监忙福身道:“奴才这就去凤栖宫请娘娘来。” 赫连慎没答,满脸的不耐。 —— 凤栖宫这一边,杨姑姑正给卓幸放玫瑰花的洗澡水,温度适中。 她一边褪去卓幸的衣物,一边道:“娘娘年轻,身子哪哪都是软的,一定要用花瓣儿活着香料泡着水,可不能糊弄了。” 卓幸点点头,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 平华在围帘外停住,声音听着有些激动:“杨姑姑,敬事房的人来了,说是皇上翻了娘娘的牌子!” 杨姑姑才刚将卓幸的衣物褪到肩膀,闻言,一下又给拉了上去,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这下用不着奴婢给娘娘沐浴了,娘娘穿戴好,随敬事房的人走吧。” 卓幸缓缓转过身子,翻牌子是什么意思她知晓。 “姑姑,我不想去。” 杨姑姑大惊,忙说:“娘娘说什么呢!只有皇上不翻牌子的时候,哪有妃嫔拒侍寝的道理?” 卓幸皱眉:“可是姑姑,我今儿身体不适。” 杨姑姑瞧了卓幸良久,朝外头唤道:“紫兰,快进来给娘娘瞧瞧。” 杨姑姑分明看出了卓幸的把戏。 皇上许久不入后宫,这一翻就是娘娘的牌子。她年纪轻或许还不知其中深意,但杨姑姑不能由着娘娘的性子胡来。 紫兰不明所以,认认真真的替卓幸把了脉,看到卓幸朝她眨眼睛时,愣了一下,问:“娘娘眼睛不舒服吗?奴婢给瞧瞧。” 卓幸一下打掉了紫兰的手,气呼呼的出去了。哪里机灵了这些丫头,赶明儿让余平带回去!气死她了! 杨姑姑失笑,拍了拍紫兰的肩:“娘娘这性子如孩童一般,气性大,没事儿。” 紫兰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