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照并不关心最后主谋是谁, 它只希望能尽快开启妖源地, 它剩余元寿是几人之中最短的,在此没有谁比它更上心此事。 “偷抢都行不通还能如何”朱雀梳理着自己翎毛慢慢开口道:“多加入一人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之事, 之前不是有讨论过么, 玄武只有凤珠根本就无法开启妖源地,它想一人独吞根本就不可能,便也是因为如此,当初我们才没有对那三个喽啰赶尽杀绝吗?” 这段日子它早就梳理好前因后果, 如今不过是在等最后那人是谁,现在知道是谁了,直接上门去谈便可。 “谁去?还是我等四人一同?” 勾陈开口等于默认了朱雀的提议,事实上在场四人心里都有数, 否则也不会这几日只派暗卫去四处打探。 “此事干系重大,玄武应该和我们一样不会大肆宣扬,若我们四人同去,恐怕螣蛇、青龙、荧惑都会察觉,还是和之前一样由我出面吧。” 朱雀老祖再次揽下事情,正如话里所说四人同去肯定不妥,白虎看样子有些记恨上玄武了,若让其去恐怕会弄巧成拙,勾陈域烛照都不擅言辞,思来想去还是由自己出面更好。 “好,玄武是个老阴笔,惯会搪塞人的,你比较善言,由你去正好。” 勾陈也与朱雀想到了一块当即便拍板同意,烛照随大流无可或不可,就是白虎脸色有些难看,它本来想提议自己去的,但朱雀、勾陈都这么说了,它也不好再抢。确实它有私心想要去找那只王八去理论,但正如烛照所言能不能进妖源地才是最重要的,为了大局心有不甘亦只能算了。 “那朱雀,你准备何时出发。” 白虎闷闷开口。 朱雀已从卧榻上起身道:“就现在吧,连着两次意外这般不顺,我有种不好的直觉,此事必不能久拖。” 玄武城内,金泽领着萧瑶四人进入了主城府,这座城府并非是谁的府邸,而是玄武卫办公休憩之地,传送阵在府邸正中央一座九层宝塔内。 从玄武城到彭泽大湖并不远,所以传送也不过是两个呼吸时间。 晃个神功夫一片澎湃的湖泊便出现在了眼前。说到湖泊给人的感觉多为宁静致远,可眼前的湖好似湖底有火焰灼烧,湖面沸腾翻滚,浪涌澎湃。 萧瑶还从未见过如此激昂的湖泊,下意识用神识去探究,可浪花层层阻挠竟是半点都无法渗透,也是玄武老祖的宫邸所在怎么可能随意被窥探。 金泽咳嗽两声,一只白色纸鹤从手中腾起,直接穿过下方层层涌浪。 须臾,湖泊沸腾得更欢,一道白光将湖水分开成两半,露出一条直通湖底的大道。 跟着金泽踏上大道,身后湖水再次聚合,置身在湖中的众人身上却是一点水全无,片刻功夫后便来到一处水中府邸。 这座府邸很普通,规规矩矩的四合院落,既不华美也不宏大,若是不说完全看不出这里竟是一域老祖的宫邸。 大门前金泽深汲口气不轻不重扣了扣门,萧瑶突然感觉这一刻它似乎有些不太想要进去?很快的门从里边打开,一个白发白须战战巍巍的老者迎出来道:“金泽来了,老祖已经在里边等着了。” “咳,咳,李老,别来无恙,若非急事小辈也不敢打扰老祖清修。” “呵呵,哪里的话,老祖平素很是清闲,巴不得你们这些小辈能上门热闹热闹,只可惜你们一个个都忙得很,这几位想必便是今日的贵客吧,莫要拘束都进来吧。” 别看老者一直打着摆子,但待客之道一点也不生疏,将一行人引入屋内后,便去后头备茶了。 屋内摆设简单,除了案几、墙上几幅挂画及六张椅子便再无它物,首座案几旁站着一位精神矍铄背着龟壳的老者,与之前的李老一样白发白须,眼睛嘴巴全都掩盖在白毛之中,让人窥探不出其神色。如此仙风道骨想来应该就是那玄武老祖了。 只见金泽朝着案几方向拱手鞠躬道:“咳,孙儿金泽拜见老祖。” “哦嚯嚯,金泽来了啊,我记得你上次来时还穿着开裆裤呢,在我那卧榻上撒了泡尿还不敢承认,一问就鼻涕眼泪齐飞的哇哇大哭,没想转眼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啊,哈哈哈真是怀念啊。” 金泽脸很黑,萧瑶也有些诧异,倒不是因为金泽小时候尿床的事,而是声音居然不是从前方站着那位仙气飘飘的老者处传出,而是在案几上。 只见老者闻声从身躯挡住的案几台上端起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面向他们。 明黄色的软垫之上卧着一只乌龟,若要具体一些便是卧着一只鳄龟,各种意义上都十分寻常的鳄龟。 “咳咳咳咳咳,老祖,小辈距上次此不过十余年,您记岔了。” 金泽肺都要咳出来了,垫子上的鳄龟才茫然转头向旁边老者问道:“啊,撒尿的不是金泽吗?那是谁?” 老者回道:“撒尿那个是老祖您第一百七十八万代儿孙,一个月前方才出生,昨日刚到您这抚顶授福过。”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