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金花答应之后,聂婆子才挂电话回家。 晚上时候,聂锦想回主屋睡觉,聂婆子却犹豫了。 她现在有点不敢跟聂锦在一屋睡了,万一半夜犯病咋办? 可老二媳妇说了句话, ”就是,你就在我这屋睡吧,难不成半夜还能跑了?“ 就这句话,聂婆子就又催着聂锦回屋跟她一起住了。 明天男方就来了,可不能在今晚再出点啥事,必须跟她一屋。 这天晚上,聂婆子迟迟睡不着,一直眯缝着眼,偷偷地打量着好像已经睡熟了的聂锦。 一直到后半夜,她实在坚持不住了,终于睡了过去。 迷迷瞪瞪间,好像又见有人在她眼前晃,”刷刷“的声音刺耳又渗人。 她下意识一睁眼,就见聂锦的脸离她巴掌远,手里的菜刀正在她脑门子前的炕沿磨哪,边磨边说: ”我想上学,为啥不让我上学!“ 聂婆子嗷一嗓子,披上衣服就往外跑,等她把聂铁叫过来,就见聂锦已经躺炕上睡着了,枕头边上还放着那把大菜刀。 姜玉珍也吓了一跳,哆嗦地说: ”妈,要不就让小妹去上学呗,让她愿意干啥干啥,别哪天真...“ 聂婆子一把把菜刀拿手里,嘴里叨叨着, ”那她以后再犯病咋办?我还能伺候她一辈子啊?“ 现在还是把锦儿嫁出去好,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事儿了。 只是今晚她是再不敢睡了,非要姜玉珍和聂铁陪着她,在这屋里坐了大半晚上。 第二天一早,聂锦睁开眼,见三个人顶着三对黑眼圈,坐在地上的样子,纳闷地问, ”你们不睡觉在这坐着干啥?“ 姜玉珍想说啥,被聂婆子一把打断, ”没事,你快好好收拾收拾,咱家一会儿有客来。“ 聂锦莫名其妙,看了他们几眼,就去洗脸去了。 聂婆子一再跟聂铁和姜玉珍强调,让他们两个把嘴闭死,不要把聂锦得癔症这事对别人讲。 特别是男方来了的时候,要是知道这事,这门亲事不就黄了吗? 这天一大早,姜金花带着一对母子来了聂家。 等看到聂锦之后,这对母子满意的什么似的。 姜金花有些得意地笑, “我早就说了,我们家锦儿最合适不过了。年龄相当,长得漂亮还有学问,上哪找我们这么好的姑娘?” 小伙子的妈妈打量着聂锦,攀上姜金花的手, “多亏婶子了,放心,媒人谢礼少不了您的!回头等他们结婚了,还要提着大猪头去感谢您呢。” 姜金花抿着已经掉光了牙的嘴乐,这家人可不小气,谢媒礼一定不会少。 聂婆子对男方也很满意,就冲他们带来的这好些礼物就知道,这家人不是个小气的。 有个大方的亲家,总比有个抠门的亲家要强百套。 两方一看对眼儿,就是给彩礼的环节。 正当男方把一沓大团结,整整三百块钱放到聂婆子手里时,只听外头一阵人声攒动。 马玉才风风火火地带着一群人冲进院里,把男方母子俩吓了一大跳。 聂婆子手里攥着一沓钱,傻愣当场。 咋地了这是? 马玉才打头阵,进来就抓住了聂婆子的手,她手里的钱还没来得及收进去呢。 “干啥啊这是?耍流氓啊!”聂婆子喊。 “放什么屁呢?我冲你耍流氓?” 马玉才气的脸都青了,这个聂婆子就是欠教训! 他伸手把聂婆子手里的钱抢下来,走到后面的一个女同志面前, “徐主任,人赃俱获!“ 那女同志点点头,也不计较马玉才的话是否合适,像老马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