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确实是没想到,这张谀居然会如此无耻,慌忙中只得紧紧的举手护住头脸,仗身上明光铠甲坚固以抗箭利。 然而这城上强弩手毕竟都是精挑细选,又都已经瞄了很久了,他在下面逼逼叨的劝降又完全是个固定靶,这一射,那点箭雨一点都没糟蹋,全都射在了他的身上。 明光铠再怎么坚固,终究不是无死角的防御,袁谭举手护脸,好巧不巧的正好有一支箭矢从他的腋下穿过,直接就扎进了他的咯吱窝,痛得他大喝一声,整个人也随之摔倒。 至于他原本所骑乘的马匹,更是直接就死在了乱箭之下,捎带手的还正好砸到了他的脚。 后军的郭图见状大急,大呼一声:“速救少主!”而后一马当先的就冲了出去,身后众骑慌忙跟上,抬起袁谭就跑,而城墙之上,在张谀的指挥之下依然是箭矢不停,郭图等人虽然成功救走了袁谭,却也被张谀又留下了三具尸首。 张谀在城上看得真切,也不知道这袁谭是死了还是没死,但却依然高声呼喝:“逆贼袁谭已死!逆贼袁谭已死!” 大家都没看清这袁谭到底是死没死,反正跟着喊喊准没错,一时间,郯城上的守军全都士气大振,只恨城中兵少,不敢率众杀出去,否则定能取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却说那袁谭腋下中箭,当然是没死的,但此处连接着心包的,箭矢也都是带着倒刺的狼牙箭,拔出之后却是血喷如泉,痛得袁谭大声呼喊,好不狼狈,及至军医将伤口包扎好,就看那地上床上喷出来的血足有小半盆,袁谭本人也是脸色惨白如鬼。 就汉末这个医疗水平和军中这样的疗养环境,这条命到底能不能保住,还真的就在两可之间。 “张谀老贼!欺吾太甚!攻城!攻城!现在就给我攻城!我要杀了他!” 郭图见状为难道:“大军连营寨都还没来得及安下,攻城器械也还没来得及组装完毕,郯城坚固,急切间万万难下啊,臣以为咱们还是先造营寨,派探马查探临近县城消息,探访袁术下落,待一切都查得清楚了,云梯、撞车、巢车等器械也已组装完毕,再攻不迟啊!” 袁谭闻言对他怒目而视:“他刚刚差点杀了我!他差点杀了我啊!” 郭图见状,只得低头退走,他虽然是主公的心腹,可人家是主公的儿子,自己自然不能跟他硬顶。 然后部队就稀里糊涂的攻城了,或者说是象征性的攻城了。 袁谭麾下的将领都知道准备还没有完全,连护城河都没填上,按说是万万没法攻城的,但主将被敌军箭矢射了个半死,现在暴跳如雷分明是已经失去了理智了,更关键的是人家还是主公的长子。 不听从人家的命令打一下确实是不合适。 于是在简单的稍微在护城河上填了一条小路之后,作为袁谭亲信的汪昭、彭安二将,便率领着本部人马,扛着简易竹梯就攻了上来。 只是看他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