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用?” 审配不满地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也比丧师辱国,作为先锋不但寸功未立却反而损兵折将,导致赵王与曹贼对峙之时难以发挥出全力为好。” “你……”逢纪气得不轻,这话说的,好像如果他作为先锋不打败仗,袁绍就能打得赢官渡之战,就不会输一样。 却又确实无可辩驳,只能瞪着眼睛冲审配憋气。。 而见这审配居然一点颜面都不给逢纪留,许攸马上就站了出来,毕竟,他可是现如今袁尚阵营中的南阳派魁首,自然要对同样出身于南阳的逢纪多有维护。 “河北名士审正南,好大的名声,然而身为重臣,就只会在此夸夸其谈,坠我军心士气,而拿不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么?” 审配见状俩眼睛一蹬,却是回嘴道:“我话还没说完呢,谁说我没有破敌之策?” 袁尚见状也是头疼无比,这袁绍死了之后,面对朝廷泰山压顶一般的压力,他这庞大的幕僚团不但没有精诚团结,反而比之前斗得更厉害了。 “眼下的局面已经是危如累卵,你们……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下么?你们作为父亲留给我的肱股之臣,都是闻名天下的名士,你们的智慧难道都是用在吵架上的么?” 见到袁尚真的发火了,许攸和审配这才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哼了一声,勉强给了袁尚一个面子不再继续吵闹。 审配主动道:“主公,眼下的局面已经很明显了,朝廷缓过这一两年之后一定是要对付咱们的,冀州之地易攻难守,靠守恐怕是守不住的,臣以为,不如咱们主动进攻。” 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淳于琼惊呼道:“主动进攻?你……你疯了么?咱们新遭大败,正是士气低落的时候,这个时候主动进攻,这不是取死之道么?” 审配却道:“眼下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等朝廷抽出了手,一定是要与咱们进行决战的,孙策、吕布现在根本指望不上,到时候咱们就是十死无生。” “而眼下,朝廷虽然看上去是气势如虹,但是实际上却已经是强弩之末,这曹操手中的军队大半也都已经就地屯田,尤其是朝廷为了安抚境内流民,又是建新皇宫,又是修运河,怕是这一两年里都很难有什么余力。” 闻言,陈珪也跟着表示认同道:“不错,朝廷现在看似强大,但其实根本没有粮草,别说打仗了,维持其规模庞大的流民生存都要竭尽全力,根本无力对河北战场做任何的支援,咱们面对的其实根本就不是朝廷,至多只是曹操而已,而即使是曹操,只怕也没有多少粮草了。” “不错,此时不打更待何时?咱们邺城之内粮草还是很充足的,足以让十万大军吃上数年之久,趁此良机,将曹操赶到黄河以南,咱们将来就算是守,也会好守一些。” “是啊,而且朝廷现在搞盐铁专营,必然会尽失民心,主公待人以宽,朝廷待人以苛,青、豫、冀、并四洲百姓受主公一家恩德,一旦咱们反攻,四州百姓必然群起而响应,此乃天赐良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是将利弊分析了个七七八八,淳于琼和高览闻言对视了一眼,也都点了点头,觉得今天这些文人可算是说了点人话。 “如此,我二人这就整兵备战,趁着现在离春耕还有些时间,把曹操先给撵回去。” 却是压根没问问袁尚的意见。 而许攸回到家,却是兴高采烈洋洋洒洒地将袁尚这头的军事计划全都写在了纸上,打算在开战之前就跑去投降曹操。 这或多或少的也算是一件功劳了吧? 他才不要陪着袁尚一条道走到黑呢,要知道曹操可是他昔日的友人,是有交情的,凭此功劳,他日后在朝中应该,也能有个一席之地吧?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外面道:“许先生睡了么?” 袁尚? 许攸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将纸张藏好,心中狐疑,这大半夜的他来找我干嘛? “主公。”许攸规规矩矩地给袁尚见礼。 袁尚则连忙扶起许攸道:“先生不必多礼,您和别的臣子不同,可以说,我是您看着长大的,家父在世时,对先生也是信赖有加,曾特意传来话说,让我内事不决问于先生,咱们两个,名为君臣,实却应该是叔侄才对啊。” “不敢,不敢,主公您太客气了,攸深受老主公大恩,必是生死相随,不敢离弃。” 袁尚闻言泪眼朦胧地握着许攸的手:“我知,我知,先生忠义,若是这冀州士人都能如先生一般用心辅佐于我,咱们又何至于被曹操如此轻易的就压制得喘不上气呢?唉~,父亲特意嘱咐我,冀州本地人不可信,颍川人更不可信,我现在能信得过的,就只有先生你了啊!” “主公放心,攸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先生,尚才疏学浅,此次,吾已经决意要随淳于琼将军亲自出征去打曹操,这坐镇邺城的重担,就交给先生您了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