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个魏延太嚣张了,仅凭一万多人就敢长途奔袭,兵围邺城,他以为他是谁?卫将军您下令吧,给我三千骑兵,我去把他们的船只都烧了,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议事厅里,大嗓门的骑将苏由在大喊大叫,声音震得几乎将房顶都给轰塌下来一样,而除了这个苏由,其余的武将也都差不多,无不是嚷嚷着要出城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魏延一点教训。 视我等河北群豪如无物么?你以为你也是天子的鬼神之谋么? 要知道这魏延是坐着船来的,所以这就注定了他们不会有太多的马,而冀州平原之地,他们依仗骑兵之利欺负纯步兵,又有坚城在身后作为依仗,哪里又会怕他呢? 这苏由的提议可以说是十分正确了,必须趁着魏延立足未闻之际给他一个迎头痛击,因为他这套的做法实在是和天子去年太像了,如果他们缩在城里面做缩头乌龟,这就太打击士气了,而士气若是崩溃,说不定真的能让这魏延以区区一万多人把邺城给掏了。 然而许攸闻言却是陷入到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个魏延这时候过来,你这不是来捣乱的么? 如果他这个时候投降魏延,那看起来可就一点也不像是阵前起义的大汉纯臣,反而十足像是个被魏延吓破胆的窝囊废了。 这大功,怕是要有一多半都算在魏延的头上了,他别说县侯,十之八九朝廷也就封个关内侯意思一下。 凭什么啊! 可是,依着苏由之言,派兵趁他立足未闻之际干他娘的一炮,这似乎也不太好,如此,我这大汉纯臣的人设不就立不起来了么? 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赶走这个魏延,又能维持住自己这个大汉纯臣的人设呢? 想来想去,许攸只好道:“漳水是咱们冀州的生命线,万万不能有失,城中战马现如今已经所剩不多了,这魏延虽然是无名之辈,但既然天子命他镇守南皮,想必,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一定不会是个纯粹的莽夫,还是……谨慎一些吧,多派探马探查一下这个魏延的虚实,再出城去打他也不迟。” 众将士闻言自然不服,几个脾气比较暴躁的当场就跟许攸吵了起来。 “将军,不能等啊,这魏延分明是要学天子,就是来打击咱们士气的,此时出击,哪怕是小胜一场,甚至是小败一场都无妨,重要的是让城中军民知道咱们敢战、能战的啊!” “是啊将军,此时咱们无论如何也要做些什么,否则一旦士气崩颓,说不定用不着那魏延攻打,这魏郡各地就要汉旗林立了。” “嗯……你们说得也有道理。” 这道理是明摆着的,如果他这个时候强行命令大家不要出击,那太可疑了,还不如直接当场宣布他要献城投降呢。 而且如果真的不出去打这个魏延,城内的士气很有可能真的会崩坏,就算城内不崩坏,魏郡的其他几个城市也都有可能会崩坏,稀里糊涂的就兵败如山倒了,那他就真的成了被魏延以奇谋击败的蠢货了。 皱眉思索了片刻,许攸终于下定了决心,道:“我以为,还是不要以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