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架势,不像是有事,像要去找事。” 谢凌云没有反驳:“庭审什么时候?” “这才抓到多久,起码也得三个月之后。” 谢凌云没再出声,仪表盘车速飙升,抵达目的地时,贺舟提醒:“你悠着点儿。” 谢凌云有点儿漫不经心地说:“尽量。” 冯巍才刚准备睡下,有人打开了牢门。 “有人要见你。” 他警醒着:“谁?” 狱警一如既往的冷肃表情,并没有回答,只公事公办地抛下四个字:“跟我出来。” 冯巍起身,脚上的镣铐随着走动的步伐,发出叮铃的脆响。 七拐八扭,又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狱警将他领到了一间空旷无人的房间。 冯巍站在门口,只瞧见门边一块半掉下来的金属门牌。 上面镂刻的字样已经模糊不清。 他迟疑着问:“这不是探监室吧?” 没有人回答。 狱警推着他进去,随后,自己却退了出去。 冯巍听到外面传来的锁门声音,才意识到不对。 他拍了拍门,没有反应。 心里又忽然闪过一丝希冀的念头,难不成是那位来保他? 这个念头才刚从心尖划过,房间的灯忽地“啪”一声全部熄灭。 空旷的库房,只有一面墙上靠近天花板的位置,留着扇又高又窄的窗户。 冬日的黑夜降临得格外早。 那扇窄窗中透出来的光微弱得近乎于无。 冯巍高声问:“谁?” 回音盘旋了好几圈,才渐渐消失。 他又问:“你到底是谁?” 仍旧没有人回答。 过了几秒,“哒”、“哒”的拍球声在仓库中响起来。 冯巍立刻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借着那扇高高的窗户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一个隐在黑暗中修长的身影。 那人站姿懒散,斜斜地靠在一根方形墙柱上。 他手中似乎拿着一个类似网球的东西,正一下一下地。在地上弹着。 方才持续着的,规律的“哒哒”声,便来自那颗球。 冯巍心中涌出不祥的预感。 来人或许并不如他期望的那样,是来救他的。 “你到底是谁?” 玩球的声音在他话音落下时暂停,随即,响起一道冷淡嗓音:“冯总,别来无恙啊。” 冯巍几乎是立刻辨认出声音的主人:“谢凌云?” 谢凌云笑:“您记性还不错。” 冯巍远远地与他保持着距离,身上的疼痛仿佛在听见这道声音时从五脏六腑蔓延开来。 “你想干什么?” “冯总怕什么?”谢凌云从暗中走出来,正好站在穿过那扇窄窗照进来的月光下,“我来找您聊聊天。” 他再一次,将手掌心的网球往地上扔。 那颗球在水泥地面上弹了一下,又听话地回到他的掌心。 冯巍忽然觉得脊背生寒。 谢凌云抬头,望了眼那扇窗户。 他的视线凉薄地落在冯巍身上:“冯总喜欢这样的黑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冯巍几乎是吼出来,“这里可是看守所,来人,来人啊,狱警!” 谢凌云屈指佯装掏了下耳朵,淡声道:“你有点儿太吵了。” 他朝冯巍走过去,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东西抻开,冯巍像是感觉到嗷危险靠近,急急转身逃跑,却被脚上的镣铐绊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