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陆长翊面无表情,没有理会陈困己的话,直接提剑刺了过去。 对面之人气场强大,根本不似之前城楼之下的人。想到这,陈困己心下一沉。他快速举起刀,迎击上去, 当寒剑与大刀撞到一起时,只听得陆长翊幽幽一句“列阵!”之前看似弱小的玄军一个个立马跃起,外围的人形成一个圈,内围之人袭击马儿,一刀刀看向马儿的腿。 “将军,中计了!”不断有人喊着。 “奸诈之徒!”被陆长翊寒剑逼得不断后退,但陈困己仍旧嘴不饶人,“堂堂战昭王,竟然使用此等小人奸计,英名何在?还真是小看了你等愚蠢的安国人!” 陆长翊不为所动,只是淡漠说了一句“话太多了。”,便抽离长剑,旋一个身,伏低身体,极快地从陈困己身旁滑去。 “唔!”的一声,随之“砰!”一把大刀重重地落下。 陆长翊手中剑往地上一点,腾跃而起,右手往左后推剑,同时脚下一旋,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陈困己手尚未来得及碰到不断流血的嘴,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已架到了他的脖颈上。 周围的战斗仍未停止,不断地有人倒下。泽国的骑兵本与玄军势均力敌,但泽军看到将领被擒,顿时失了军心,开始慌乱起来。 陈困己眼睛发红,想要说话,但是舌头已被割掉,只有源源不断的血从口中流出。他想反抗,但或是身后之人的气场却压得他难以动作,又或是他内心还尚存一丝希望。 陆长翊静静地看着周围的厮杀,没有加入的打算。他举剑的手像是被冻在了空气中般,竟是长时间没有动。 “陈将军!”不远处一声嘶喊,一个壮实的汉子举着刀杀出一条血路,朝陆长翊这边冲了过来。 陆长翊仍然没有动作。陈困己心存侥幸,认为陆长翊举剑的手已经麻了,于是腿动作幅度极小地弯起,想要袭击身后之人的下体。 他刚准备后踢,脖上的寒剑猛然割到了肉,一条血线顿生,虽不致命,但却不浅。陈困己立马停下动作。他严重真是低估了安国的这个黑衣战神。 与此同时,那冲过来的汉子被一个高大精瘦的黑衣男人拦住了去路。正是离风。 汉子的武功虽然不差,但是与离风相比,尚不够格。况且,他还厮杀了许久,体力自然比不过刚出现不久的离风。很快,离风的剑到了汉子棕黑的脖颈上。 “将军,属下来生再报恩!”话音刚落,离风还未来得及反应。汉子已主动地冲向离风的剑,连一声哼都没有,血溅当场,重重倒了下去。 他眼睛睁得极大,看向陈困己的方向,似乎死不瞑目,但却分明眼怀愧意。 “王爷……”离风愣了一下,看向手中染血的剑,又看向路长翊,“我没想……” “好好埋了!”路长翊打断了离风的话,冷冰冰的,似乎对这一切毫无触动。 “是!” “王爷,被埋伏的步兵已全部被击杀。”离云骑马领兵赶了过来。 陈困己脸色越发惨白…… …… “斩了!”泽修珏神色分外冰冷,“怎么,本将的话不管用?” 全军沉默,亦不动作。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