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的脸,惹得柳韶光痛呼一声,在柳韶光露出恼色之前咬牙切齿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又是徐子渊告诉你的,是不是?还说你对他没想法,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徐子渊那沉默冷淡的性子,巴巴地对柳韶光透露那么多事情,说他对柳韶光没想法,骗狗狗都不信! 柳焕心里那个怒啊,满是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被猪惦记上的恼火。虽然那头猪看上去品相绝佳,但柳焕也不认为对方是良配,只能再次严厉地提醒柳韶光,“齐大非偶,永宁侯世子虽然出身名门模样俊美,是旁人眼中不可多得的佳婿。但他那性子,必然是不肯说一个字软话的。嫁这样一个丈夫,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柳韶光鼻尖一酸,撇开头去,不让柳焕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强笑道:“大哥说的是。不过此事确实是大哥误会了,我对永宁侯世子,绝无二意,不过是关心大哥罢了。” 柳焕见柳韶光依然保持理智,便不再多言,抬手摸了摸柳韶光的头,温身道:“时辰不早了,既然心事已经说了出来,便早点睡吧。” 心中却还是忧心万分,不知道柳韶光和徐子渊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纠葛。 柳韶光可以冷静理智,但徐子渊真的会放手吗?柳焕长了眼睛,也有脑子,徐子渊对柳韶光的种种特殊,说他对柳韶光无意……除非太阳以后都从西边升起来。 真到那时候,徐子渊有权有势,柳家不过是一商户,身份上差了永宁侯府十万八千里,方才柳焕劝柳韶光时说的二人成亲还算是乐观的想法,以永宁侯府之权势,便是纳个商户女为妾,旁人也只有说商户高攀的份。 这一刻,柳焕格外无力,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无能,沉着脸将柳璋从被窝里揪出来,没好气道:“你倒是睡得挺香,念书这般不用功,怎么能考取功名?” 莫名挨了亲哥一顿数落的柳璋无措极了,委屈得不行,“我每天都把功课背好了才睡觉的!” 记忆太好睡得早也是错了? 柳焕缓缓吐出一口气,揉了揉柳璋的脑袋,成功将他的头揉成鸡窝,长叹道:“我明日便要出远门,你也大了,该慢慢学着如何撑起门户。我于读书一道没什么天分,家里能不能改换门庭,便要看你了。想想韶儿,柳家自然不会缺了她的钱财,但日后她若是谈婚论嫁,有个功名在身的弟弟,终归底气足一些。” 柳璋被吵醒的些许怒意登时消散,拍着胸脯保证,“大哥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定然不会让旁人欺了姐姐去!醒都醒了,我再去背几篇文章!” 说完,柳璋便麻利地披上外裳,嗖的一下没影了。柳焕摇头失笑,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回房,第二日清早便同家人道别,动身前去北疆。 说来也巧,柳焕动身后的第三天,范同知最终也下定了决心将范凌和严宝珠遣回老家,两人被强行塞进一辆简朴的马车,行李都不到一车,可怜巴巴地被送走,同样向并州方向而去。 柳韶光原本还看了出热闹,颇觉解气。 然而,在半个月后传来严宝珠同范凌在路上互相谩骂撕打,失手杀了范凌还把柳焕牵连了进去后,柳韶光当真是杀了严宝珠的心都有了。 这可真是个丧门星!走到哪里都要害人! 作者有话说:銥誮 柳璋: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第20章 、020 ◎搬救兵◎ 前来报信的人慌乱之下也说不清楚事情的经过,柳韶光心中虽然着急,却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也不知那严宝珠发的什么疯,杀了范凌也就罢了,如何还能将柳焕牵扯进去? 更要命的是,范家的奴仆也去范府回话了,几乎同柳家的随从差不多时间到达。 柳韶光心中当即便是一个咯噔。范凌再混账,再不得范同知喜欢,到底也是范同知的亲儿子。前面也是实打实地疼了二十年的,眼下范凌死了,范同知焉能不动怒? 偏生那该死的严宝珠竟然还将柳焕牵扯了进去。柳家这回真是天降一口大黑锅,怎么都逃不过范同知的怒火。 柳韶光重生以来,第一次后悔。当初若是直接将严宝珠斩草除根,也不至于有今日这场祸事! 然而现在并不是后悔的时候,柳韶光虽然不知事情的始末,却也坐不住了,必须赶在范同知动手之前,赶去护住柳焕。 人命关天的大事,柳福贵一时之间也慌了神,得了消息,便匆匆往外赶,只留下一句“我去寻沈知府”便离了柳府。 江氏更是恨不得将严宝珠扒皮抽筋,恨恨骂道:“这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蹄子,我们柳家,莫不是上辈子挖了她家十八代祖宗的坟才被她连累至此?你爹还是心软了,先前就该听我的。严宝珠同范凌的事闹出来之后,就该想办法叫他们一家趁早滚蛋!” 柳韶光同样心似油煎,踱着步在前院等柳福贵的消息。 范同知有多难缠,柳韶光上辈子早就见识过了。上辈子哪怕是范凌理亏在先,同严宝珠有了私情,范同知却还是帮亲不帮理,逼得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