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韶光已经先将她想吃的东西全都夹了过来。 吴氏一时间都惊呆了,实在没想明白柳韶光为何会这般知晓她的心意。 柳韶光看出了吴氏的诧异,顺手又给永宁侯夹了样皮薄馅大的灌汤包,嘴上笑道:“这都是夫君的一片孝心。” 永宁侯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地看了徐子渊一眼。吴氏憋得难受,只觉得平日里喜欢喝的银耳红枣羹都没那么香了。 徐子渊沉默了一瞬,而后拿过一个碗,盛了半碗红枣血燕,仔细吹凉了点,又拿了另一个碗夹了一块桂花糖蒸栗粉糕和两个水晶冬瓜饺,看的吴氏额角的青筋又是一跳,忍不住问道:“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平常也没见你吃这些东西啊! 徐子渊一脸认真,“阿韶喜欢。” 吴氏简直快控制不住自己崩溃的尖叫声了,这逆子到底撞得哪门邪,赶紧恢复正常吧! 吴氏心知徐子渊是护定了柳韶光,为了自己这顿早膳能用得舒心点,终于认输,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抬手挥了挥,疲惫至极地对柳韶光道:“行了,咱们府上也没那么多规矩,今日你头回进门,便叫你伺候了一番,且做个样子。你也累了,坐着一道用膳吧,日后也不用你伺候,有下人就行。” 面对突然行事风格大变的徐子渊,哪怕吴氏是他亲娘,心里也得嘀咕几句,不敢在这个档口故意惹怒他。 吴怡低头,优雅用膳,暗中却将眉头皱得死紧:表哥待柳氏,竟好到了这般程度。如此看来,自己的计划,也该再变一变了。 吴怡一口一口喝着银耳羹,眉眼瞬间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柳韶光似有所觉,抬眼朝吴怡看去,正好对上吴怡打量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掩去各自心中复杂的情绪。 这该是吴氏吃的最憋闷的一顿饭了。想做的事一件都没做成,还有个专门拆她台的儿子,吴氏真是气都气饱了。头一回觉得在侯府有些束手束脚,往日永宁侯也好,徐子渊也罢,都由着吴氏的性子行事,眼下徐子渊突然变脸,一副要将柳韶光护到底的强行做派,吴氏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说到底,侯府之中,做主的就是永宁侯,其次就是徐子渊这个永宁侯世子。这父子二人平时不计较时,她可以由着性子闹。但徐子渊一强硬起来,便是吴氏有个孝字压在徐子渊头上,也不敢真的和徐子渊彻底站到对立面去。 毕竟眼下永宁侯重伤,以他目前的伤势来看,指不定什么时候,侯府就要彻底交给徐子渊了。 徐子渊暗暗打量了一番柳韶光的神情,见她眉眼间确实没有什么怒意,甚至还带了几分笑,这才放下心来,眉眼也柔和了些许,顺手将柳韶光吃不下的水晶冬瓜饺一口塞进嘴里,看的一旁的吴怡险些折断手里的筷子。 用完膳后,徐子渊仔细给柳韶光递了杯茶,这才将眼神放在吴氏身上,淡淡道:“正巧我得空,母亲不如将府中管事全都叫来后院,让他们认认世子妃。” 吴氏咬牙,深觉这儿子真是白养了,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下心里暴涨的怒气,皮笑肉不笑道:“那就依你!” 柳韶光忍笑忍得肚子痛,完全没想到徐子渊竟会这么叫吴氏连连吃瘪。瞧瞧吴氏那憋屈的神情,柳韶光觉得自己方才可能吃的有点少,还能再吃下两个饺子。 对着吴氏这张憋屈的脸,多下饭啊! 徐子渊好像没看见吴氏难看至极的表情一样,淡定点头,“多谢母亲。” “咳咳咳…”永宁侯又是一阵咳嗽,拍着桌子又咳又笑,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摆手笑道:“你们去敲打管事吧,我回房歇着。还有一事,既然你已经成亲,侯府一应事务便全都交给你处置。我过几日便搬去别院,那边风水好些,正适合我养病。” 吴氏霍然变色,这是要把权利全部交给徐子渊了? 徐子渊闻言,丝毫不觉得诧异,平静地点头应下,“那父亲就在别院好好休养。” 又偏头看向吴氏,默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