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起走。” “我自己开了车。”一壶雨山放好椅子,先看了眼蔚羌,后笑着说道:“是也有我一份的意思吗?” “我可是专门请你和小蔚的。”姜导指指已经守在门口的另外两人,开玩笑道:“那两个最积极的是附带的,你要是嫌人多,就不带他们。” 副导和他关系好,当场就摸着肚子不乐意地嚷起来了:“老哥,我和小玫饿了一天从早忙到晚,你不请我也得请小玫啊。人家都是跟着老大吃香的喝辣的,轮到我们就去喝西北风啦?” “喝西北风有什么不好?我刚进这圈的时候饭都买不起,不都是喝西北风喝过来的。”姜导唏嘘一句,嘴里念叨着时代不一样了身在福中不知福,回头和蔚羌两人交代了在路口汇合,便推推搡搡地与副导带编剧一同提车了。 蔚羌也没太多尴尬,他像对不熟络的人一样冲身旁人微微颔首,“那我先走了。” 一壶雨山愣了一下,果然也没像在姜导面前一样装着揣着,他大步追了上来,抓住了蔚羌的手腕,却又因一时语塞而僵在那里。 蔚羌抗拒地抽回手,皱起了眉。 “当年的事,我很抱歉。”挤了半天,一壶雨山也才挤出这么一句。 “我也说了没关系了,过去的事情就没必要再提了吧。” 蔚羌转身就走,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人想干嘛,当年一句抱歉,现在又一句抱歉,当他是没关系批发户呢? 他留意身后的动静,迟迟没有跟上的脚步声,这才松了口气,琢磨了一下是否要把那个关注给取消掉,想了想还是算了,没必要多此一举,免得又被找了理由来问他为什么要取关,是不是还在记恨过去的事。 烦。 来时周围没有停车位,他的车停在隔壁街上,从这儿过去还需要走几百米的距离。 保安仍守在门口,姜导他们顺着楼梯去了地下车库,避免被外面依旧徘徊的人纠缠。蔚羌就没有这种烦恼了,没有谁认得他,因此正大光明地从正门出来也只是收获了一圈的视线,没有一个特意上来搭话讨好。 他优哉游哉地顺着路走,昨天下了一场雨后,气温就降了下来。 他还蛮喜欢秋天,没有夏季的炎热也没有冬季的寒冷,最主要的是小区楼下的无花果树可以结果了。 那棵树是无业人员栽种的,一是为了环保增加绿化,二是为了给一些迁徙去南方的小鸟准备临别的礼物。 当初说得文艺,但压根就没什么鸟来吃,如此掉地上成为养分了整整一季度后,蔚羌就惦记上了。 他去年路过时就能看见枝叶下藏着的一颗颗果实,今年说什么也要摘一颗尝尝。 临近公交车站台时,出租车临时停靠点的司机冲他鸣笛,询问他是否要搭乘。 蔚羌摇摇头,那车便缓缓驶了出去,留下一片的尾气。 他看着小黄车离开的方向,余光倏地瞥到了一抹正靠着站台等公交的身影。 公交站的人很多,混出点名堂的演员都会有专车接送,但绝大部分只是来碰碰运气的普通初出茅庐的艺人只能骑车或是乘公交,站台下挤着的这些年轻人都是后者。 里面有试镜过的,有中途放弃的,也有没赶上时间的。 他们七嘴八舌地交流着今日的心得,吐槽姜导的严厉,说着没希望了等明天去跑下个点云云。 而映在他眼中的那抹身影脊背弯曲,身材干瘦,脸在灰蒙蒙的天色下也是肉眼可见的苍白,携着一股格格不入的阴郁,偏长的头发下是一张二十出头的年轻面孔。 三五成群的热闹之中,只有他是一个人,背着一个偏旧的布包,身上穿着最朴素却干净的牛仔裤黑衬衫,看得出是有认真收拾过自己。 蔚羌脚下一迟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