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衣柜、书柜、写字台,还有一个小沙发。靠近阳台的地方空空荡荡,一盆绿植也没养,只有一个地毯勉强填充着。 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他放下空了的杯子,起身敲了敲那扇门。 水声消停,取而代之的是一串略显急促的脚步声。门没有锁,蔚羌却在外等待,直到里面更显敞亮的光在他脸上打下一道长光,沈听澜背着那道光伸出手,将他一把拉进不断升腾的氤氲中。 蔚羌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砰砰地激烈跳动着,温度高于皮肤的空气密密匝匝地将他包裹住,紧贴着腰身的潮湿手掌热得迅速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沈听澜将强势和温柔两种矛盾融合得不分一二,将他整个人甚至呼出的气息都一并侵占。 沈听澜将头埋在他颈肩,声音里含着隐隐笑意:“好浓的奶味。” “那不是因为你给我喝的牛奶吗?”蔚羌不服气,“你喝了你也有。” “你今天中午和晚上都喝了酒,怕你胃里不舒服。”沈听澜低声说:“而且希望你能睡个好觉,牛奶可以助眠。” 蔚羌眉梢微动,“我知道,所以我都喝完了。” 沈听澜摸摸他的肚子。 “……干嘛?” “是有点鼓起来。” 蔚羌瞪他一眼,“明里暗里说我最近长胖了?” 沈听澜摇头:“怎么会,再说胖点也好。” 衣服一件件褪落,一天下来的疲惫感随着热气不断发酵,沈听澜带他迈入浴缸,替他洗掉残留的发胶,白色的泡沫堆在头顶,越搓越多,渐渐地像是被雪花覆盖了一般。 蔚羌一动未动,泡沫泛着五颜六色的光,犹如将他装点成了童话中的小王子。沈听澜注视着他,轻轻笑了。 “笑什么?”蔚羌迟钝地问他。 沈听澜克制住嘴角上扬的弧度,“要是雪球洗澡时也像你这样乖就好了。” 在云省从宠物医院接回雪球时,小白猫在外躲藏了一个雨夜,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很抵触洗澡这件事。蔚羌尝试了一个多小时,跟出去打了场仗一样狼狈极了,只好让沈听澜来打下手,两个人合作才勉勉强强把猫洗成九成新。 蔚羌朝他泼了一把水,浮在水面上的泡沫被带到沈听澜脸上,蔚羌却欢快地笑出声,但不等他得意,就被掐着腰往下拖进水里,整个人栽进泡沫堆里。 “哎呀,你偷袭……”蔚羌挣扎着翻起来,一抬头,看见沈听澜唇边的笑意消了,漆黑的眼眸深邃,炽热的暗涌藏在温柔的眼神后,目光中似是掺杂着复杂的情绪,正定定地俯视着自己,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了,也只能看见他了。 他望着望着,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紧接而来的是一个吻。 蔚羌眨眨眼,很快又闭上。水蔓在胸前,让他隐隐喘不上气,这种窒息感带来的危险并未让他挣扎后退,反而更加温顺地靠上缸壁,任沈听澜索求。 之前在卧室内埋下的火线冒出细微的火花,覆着泡沫的水面在四肢的翻动下犹如暴风雨前摇撼的海面。 沈听澜是那样清楚明白,为什么相隔数年重逢的学长会想要亲近蔚羌。 杜煜祺后悔曾经的拒绝,是因为在成熟的年纪见识到了蔚羌身上的吸引力,让一个清醒的人成了奔波在海上的水手,奋不顾身奔向危险区域,但蔚羌吝啬于给他一句歌声。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自私,一旦想到以后可能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杜煜祺试图接近蔚羌,自己就嫉妒得不得了。 想要独占。 沈听澜轻咬住蔚羌的喉结,听见对方哼哼了一声,便更不可收拾地一路向下。 蔚羌抱着他的头,迷迷糊糊地听见沈听澜说:“我爱你。” 蔚羌下意识睁开眼,和他对视。直到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住得脸颊发热,他才回答:“我也是啊。”想了想后,他补充说:“特别爱你。” 沈听澜将他额前湿漉的头发捋向脑后,“有多特别?” 蔚羌指指自己的头,又指指自己的胸口:“这里、这里都是你,身上两个最重要的器官你占了全部,还不算特别吗?” “算。”沈听澜没想到他又突然来这么一句情话,整个心口都涨涨的,反复亲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