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本要开药,乌苔只说不想吃,懋王见此,只能随她。 到了这时候,乌苔其实心里已经舒坦多了,并不气恼了。 特别是想想,那叶青蕊此时定是迷惘困惑又恼怒,她就心里更好受了。 无论以后如何,左右如今是自己坐在这王妃的位置,是自己靠在懋王的怀里恣意撒娇,她现在也要喝着西北风靠边站。 至于以后?谁管呢? 乌苔这么想着心思时,搂着她的懋王也低头凝视着她。 看她睫毛就那么垂着,他问:“在想什么?” 乌苔淡淡地道:“也没想什么。” 懋王:“莫不是心里依然恼我?” 乌苔掀起眼皮:“便是恼你又如何,还不是你先做了错事,妾身才恼你,难道妾身恼你错了吗?” 懋王:“是,是我不该理会她,原是我错了。” 乌苔便觉很受用,那个位高权重的懋王,现在还不是成了绕指柔,就这么随意自己使唤,想想这辈子,她也够本了。 她便叹道:“那个蕊娘子,是个有心计的,她既是惦记着你,还不知道回头使出什么法子来,又编造什么瞎话来拿捏你呢!” 懋王听着,却是道:“你不必操心这个。” 乌苔瞥他一眼:“我不操心行吗?” 说不得这男人就被哪来的黄鼠狼给叼走了。 懋王挑眉:“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被拿捏的吗?” 乌苔顿时默住。 她觉得他是,当然是。 现在不就是被自己哄得团团转吗,随便编瞎话都把他给蒙住了。 不过—— 她自然不敢说,这种话可不敢说出口。 她有些心虚地别过眼去,轻吞了下口水,小声地说:“殿下自然不是那轻易被拿捏的,殿下心思锐利,哪有谁能瞒得过殿下。” 懋王抬手,抚了乌苔柔顺的发,声音却是带着几分纵容的温柔:“那些宵小之辈,若想骗我,我自然不会轻饶,乌苔不必担忧,安心就是。” 乌苔只好抿唇:“殿下这么说,妾身就放心了。” ……可她能放心吗? 她越想越觉得不放心! ************* 西山其实位于云安城之南,出云安城,往南十几里便是,西山婉蜒磅礴,翠峰林立,其上有庙宇有尼庵,云安城内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凡是有所求者,都要过来西山。 而每逢佳节,登高远望,西山更是最佳去处。 这个时节,秋高气爽,前往西山的便尤其多。 马车到了西山后,径自上山,到了吉云庵,却见侍卫长冯涛已经带人清庵,乌苔见此,忙制止了,道:“这个时候,正是各家过来烧香还愿的时候,若是因此耽误了别人的大事,那是有损功德。” 侍卫长冯涛恭敬不敢言,望向懋王。 懋王颔首,冯涛这才听令,不再驱逐庵中诸人。 乌苔这才略松了口气,她就是要热闹,就是想趁乱看看能不能和谈婆婆说几句话,她才不要清净呢。 乌苔由几个两个丫鬟并嬷嬷陪着进了庵中,懋王便先过去了附近盘螺寺。 乌苔见此,心里暗松了口气,她就是要寻这么一个机会。 没了懋王在身边,她大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