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敏感话题,同时也明白,如今不是了。 萧绪很无所谓的笑笑:“因为有天我爸突然离家出走,全家找了他整整一个晚上,从郊区一直找到城区,天亮了也没找到人,结果中午他饿了,又自己回来了。” 萧绪被阳光晃了眼,用手挡了一下,郑可心忽然想很久很久以前的小时候,有一次萧绪妈妈不在家,那男人突然发疯砸了萧绪的书桌,萧绪吓坏了跑来敲自己家门,哭着往盛芸明怀里钻。 一边哭一边喊:“婆婆救我,我害怕。” 都过去了,如今她再也不用害怕了。 “就挺小的一件事。”萧绪挥手招了辆车,朝着郑可心灿烂一笑,“现在想想也挺奇妙的,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吧。” 萧绪走后,郑可心花了些功夫,顺着小路走回了家。 路上遇见一家花店,跑去买了一束康乃馨,遇见了许念念推荐的绿豆糕店,又去带了袋绿豆糕,走到家门口突然想起家里的餐桌缺了块桌布,于是折返回去,照着之前量好的尺寸挑了块桌布。 淡黄色的,坠了一圈小花边,苏瑛玉这么大个人了,还装着一颗粉红粉红的少女心,买什么都喜欢带点小花边。 郑可心不自觉的笑了一声,然后暖呼呼的笑容变得有些冷。 她那个烂泥滩似的家,不分白天黑夜永远装着鬼哭狼嚎,片刻的清净都是跪神拜佛求来的,睡觉都是奢侈的事情,实在和“好”沾不上边。 她坐在里面喘气都嫌堵心,可她妈妈却仍能年年月月如一日的当着笑面菩萨,仍旧喜欢花,仍旧爱做饭,仍旧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萧绪妈妈活的压抑无力,一直在等待那最后一根草,而她妈妈心里却装着天大的乐观,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好像生下来幸福值就到了满格。 “这样也挺好的。”郑可心妥协的想,“无论怎样,能感觉到幸福是件好事,人能吃出嘴里的甜味,有了放不下舍不得的东西,才能叫活着。” 郑可心到家的时候阳光正好,这个时间苏瑛玉一般在午睡,郑可心没惊动她,就着耳机里震的人头疼的音乐掏出钥匙开了家门,一开门,就看见苏瑛玉正坐在饭桌上绣十字绣。 苏瑛玉挽着发髻,侧着头,铺了一小块阳光在膝盖上,有着一身郑可心永远学不来的温婉。 “妈!”郑可心调动着全身的活泼分子喊出一个热闹的语调,举起了手里的一大束花。 苏瑛玉回过头,眼睛立刻亮了,蹭了蹭手,高高兴兴的接过去,然后别扭的收起自己的喜欢:“咋还买花了,给你的钱省着点花,买这有啥用,浪费钱。” “放心,够用。”郑可心见她笑了,挤在脸上的笑容找到了主干道似的松缓下来,再次牵动嘴角,笑容就是真心实意的了,“怎么没睡觉。” 苏瑛玉抱着那一束宝贝花翻来覆去的看:“这不是你说下午回来,我就没睡,我看看——是不是......是不是胖了?” 郑可心憋了一口气,有点无语,最后还是缓缓吐了出来,点点头不得不承认:“吃得太好了。” 盛芸明睡着,郑书培在公司开会,郑可心确定没有风险,摘下耳机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帮着把花整理好,又把餐桌收拾了铺好了桌布。 全部收拾完毕,苏瑛玉把花瓶摆到了自己鼻子跟前,这才像个睡觉把糖藏在自己枕头底下的小孩似的,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 郑可心发笑,和她坐在一起,忽然变魔术,又从包里掏出一袋绿豆糕。 苏瑛玉第三次“呀”了一声,高高兴兴的接过去,听见郑可心问:“妈,你对同性恋这件事怎么看。” ※※※※※※※※※※※※※※※※※※※※ 刚小刀说,十二点距离三点有四个小时。 我:? 小刀:“啊!我笨死了!” 哈哈哈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