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某个郑可心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闭着眼,整个人非常累,却死活睡不着。

    她不愿意想家里那一摊子烂事,也不愿意想明天要解决的双倍作业,任凭大脑放空开始数羊,数完青青草原的羊数青青草原的草,从喜羊羊家数到灰太狼家时,听到了微弱的敲门声。

    许念念在门口轻声问:“睡了吗?”

    郑可心抬手拉开了床头灯,从床上坐了起来。

    许念念一看到灯亮,自己推门钻了进来,一手拿着英语笔记本一手拿着郑可心的小戒尺,非常懂事的主动放进了郑可心的手里。

    她之前总拿这尺子打许念念的手心,虽然不重,但是两个人闹来闹去,许念念总想把这破尺子藏起来,还从没这样主动的递过“刑具”。

    郑可心一愣。

    她其实不太懂得被人哄是个什么感觉。

    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像都爱在家里耍脾气,可惜郑可心家里乱糟糟,她整日只有看别人耍脾气的份,没有实践的权利,她妈已经更堵心了,她并不想火上浇油。

    她爸不善言辞,她妈哄人又只是自责,反倒让生气的人不知所措,更加负担。

    而那些从小到大喜欢她的男生,多半都是只有一腔热情的毛头小子,除了粘人大法也没其他主意。

    倒是一个个眼神都很好,仿佛在她身上的安了摄像头,郑可心一旦脸色不佳就跑来没完没了追着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郑可心三言两语又解释不清,只会被吵得头疼,巴不得把自己关进女厕所里。

    至于认识了好多年的宁致和安冀,安冀还好些,讲究转移注意力抒发心情,会陪郑可心在操场散散步,根据郑可心的意愿来,并不强求。

    宁致的解决办法则简单粗暴的多——直接带郑可心去学了一节女子散打。

    她身边这两个朋友都不是情绪丰富的人,没有小女生间腻歪的那一套,不提也罢。

    郑可心对女孩们习惯的流程不太熟悉,但也能看出来,许念念在哄她。

    之前沈言笑心情不好许念念是怎么做的?好像是和她逛逛街说说话吃点东西,这事就过去了,而到了自己这,却是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猜,把日子照常过下去,用忽视的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原来所谓的哄还是对症下药的。

    许念念夸下海口:“今天我一遍就能背下来,我保证。”

    郑可心被她带着走,脑子从青青草原回到了人间,熟练地用戒尺在作文那页压了下,听到许念念的话,没当真。

    她找回了一点前几个晚上听她背作文那一脑袋心累的感觉,五官条件反射的先给了个“预备,准备发愁”的表情。

    平日里不是背错介词就是背错时态的作文头一次找到了不堵车的路,许念念提着一口气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然后像是被自己的顺利惊呆了,愣了两秒,才后知后觉的摆出了一个求表扬的表情。

    郑可心拿着戒尺看完了最后一行,听到她最后一个单词落定也跟着松了口气,然后朝她露出了回到家第一个算得上是表情的神色,弯了下嘴角:“背的很好。”

    许念念平时不挨尺子都是难事,突然听她一句夸感觉把高考都搞定了,趁着郑可心心情回转端来照旧的银耳汤,不知道加了什么,颜色有点怪。

    郑可心心情和胃口连着,刚喝了一碗粥已经很勉强,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可是看着许念念高兴不好泼冷水,于是喝药似的把那小碗银耳羹喝了,喝完才咂摸一下嘴,觉得这味道和之前的不同,但是莫名熟悉。

    她对许念念毫无防备,给什么吃什么,也不怕中毒,她用对味道一点也不敏感的舌头舔了下嘴唇,问:“加了维c片?”

    许念念没回答,神秘的朝她摇了摇头,抢走了郑可心手里的戒尺抱着笔记本回房了。

    没一会儿她又抱着一床被子钻进来,郑可心习惯睡在边缘上,许念念像之前一样把被子往里面一扔:“我和你睡。”

    郑可心预料到自己会失眠,怕自己吵到她,有点拒绝:“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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