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某个郑可心

好梦


就继续说了下去:“我妈比我爸大了五岁,和我爸是姐弟恋,他们那个年代......总之我爷爷奶奶都不同意,我爸我妈也没少做傻事,后来我妈怀孕,我奶奶一听是个女孩,逼着我妈去打胎......是我爸护住了我。”

    郑可心握了下她的手:“嗯?”

    “我只是说她不喜欢我妈妈和我,我也不喜欢她。”许念念了然郑可心的意思,没等她问完继续道,“我爸妈都是医生、工作忙,总是顾不上我,我爸就买了一只小狗陪我,后来非典那年,我奶奶非说小狗不干净,趁我不注意把小狗从楼上扔下来,摔死了。”

    那时候许念念多大,七岁?八岁?一年级还是二年级?小孩子贪伴儿,正是把小动物当朋友的年纪。

    许念念很平静地问:“我不该生气吗,不该恨她吗,恨她有错吗。”

    郑可心说不出话来。

    她八卦听的少,除去同病相怜的萧绪,自始至终只了解身边三个朋友的家庭,安冀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宁致妈妈糊里糊涂的,被一家子当吉祥物宠,就算是乔源那个动不动就提棍子的生长环境都让郑可心觉得羡慕,她想着父子之间打打闹闹的,可能是男人间情感交流的一种方式。

    这大概和家长们总觉得别人家孩子好是同一种心理。

    她把自己家清官难断的家事当成了世间独一份,只有自己艰难度日,只有自己咬牙切齿,现在才发现......或许是自己了解的样本太少了。

    许念念说:“爱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恨一个人也是很正常的事,行为有对错之分,但是感情是没有对错的,而且,想杀人和会杀人,不一样。”

    这结论一出,郑可心压在心里的所有不能与人说,全都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许念念用一种她都不敢设想的方式包容了她。

    两个人回家就开始闹,一直不停歇的说了几个小时,又随口说了几句闲话,许念念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忘了聊到了哪,也忘了谁说了最后一句话,她抱着郑可心的胳膊保持着一个姿势停顿了好一会儿,忽然翻身朝着墙的方向滚过去。

    郑可心睁开眼,知道她这是睡着了。

    她想着墙边还放着两本没看完的笔记,以怕许念念撞到头为由,轻手轻脚的想要把背对着自己的人翻过来。

    许念念身高一米六五,是排骨不是土豆,哪那么好摆弄,郑可心半躺着不知道如何发力,又怕动静太大把人吵醒,小心翼翼的折腾了十分钟,踹开了被子还是搞出了一头汗。

    好在许念念从小就养成了滚来滚去的好习惯,如今回归了自己的床又比较放松,郑可心鼓捣了半天,总算把她的肩膀转了个三十度小角,许念念被打破了平衡,顺着那三十度的方向一股脑滚过来,撞进了郑可心怀里。

    郑可心怕她不舒服,没敢靠太近,隔着许念念抱在怀里的被子又给她留出了一段能自由活动的空间,而后看她被子都被团在了怀里盖不到肩膀,怕她冷,又把被自己踹到脚底下的被子捞了上来盖住了两个人,而后伸长胳膊挡在了许念念身后,不想她再滚回去。

    忙完这一切,郑可心缓缓起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好多想不明白也学不会的事,突然就无师自通了。

    而后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开始数羊,数完羊数草,数完草数灰太狼的毛,不知道数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还没睡着。

    她闭上眼就能睡觉的能力不知不觉消失了。

    许念念被身后的手挡着,翻了两次身没翻动,潜意识以为自己撞到了墙,反方向往郑可心的怀里挪了挪,总算不动了,郑可心想拿手机听书催眠,又怕自己一起身许念念就跑了,到底还是没起身。

    白天里毫无缘由让人晕眩的快乐在夜里沉静下来,郑可心心里莫名的兴奋过去,听着被黑暗放大的呼吸声跟着清醒过来。

    她想起许念念最后说的话——她能接受异样的恨,那她能接受异样的爱吗?接受女孩子,喜欢女孩子。

    即便躺在一起郑可心还是觉得不安,她无意识的把当屏障的胳膊移近了些,手背贴住了许念念的头发。

    先前她置身之外指点江山不知道什么是腰疼,把动心这种事想的又理想又简单,总觉得自己把话说清楚了那些男生就该放弃,继续纠缠就是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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