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念那样弯起来,把最好看的笑容递给放在心上的人。 谁也说不清事情是如何发展到如今这副局面的,许念念乐在其中,郑可心也难得扔下一身大道理,懒得管了。 想得太多掉头发,还折寿,她跟自己拧巴较劲了好些年,这会儿不知道经了谁的指点,忽然活明白了。 理智操着响亮的大嗓门告诉她不要重蹈覆辙、不要功亏一篑、可她还是牵起了许念念的手。 许念念每天两节课,都在上午,郑可心每天三节课,都在下午。这时是暑假,家里有农活的孩子不会天天来上课,说是支教,其实更像是夏令营。 她俩每天六点起床帮大家做好早饭,而后跑到附近的路口接孩子们上学,许念念装一口袋糖,郑可心装一口袋牛肉干,逮到谁给谁发,一路从校门口发回教室。 许念念之前被表弟震过一回,对给人上课这件事有了浓厚的心理阴影,第一天进班紧张的不行,反复确定大家都能把小九九背的滚瓜烂熟后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孩子们都很听话,上课又认真又积极,从不和老师捣乱唱反调,放学回家会主动把座椅摆放整齐,顺便捡走座位边上的垃圾,最后离班的还会细心的检查好教室的门窗水电,简直是一屋子小天使。 许念念和孩子们混熟了,和郑可心一样母性泛滥,没完没了的给大家发放小零食,孩子们也都喜欢她,礼尚往来兴致勃勃的给她送了好几罐子蚂蚱! 许念念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郑可心幸灾乐祸的不行,在一旁笑的喘不上来气。 后来还是小花懂事,观察了几次发现老师害怕,就带着大家把蚂蚱换成小野花了。 早上郑可心和许念念迎着风在门口一站,能收获一大捧带着露水的鲜花,每个孩子带给她们的品种都不一样,但都是孩子们认真挑选的,花丛里最大最美丽的那一朵。 剩下半截身子的锅被许念念绑了条缎带,成了个另类的花瓶,也算物尽其用。 郑可心手还是欠,插花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掐断几朵别到许念念耳后,许念念说过几次也管不了她,天天挂着一脑袋花去上课。 后来郑可心偶然发现,学生们见到许念念这副打扮,总有几个显得格外高兴,她仔细想了想,发觉这种心理大概和他们小时候,得意老师当众吃了自己给的零食差不多。 反正在同学间会特别有面子。 郑可心原本还有点心虚,之后就理直气壮的把许念念的脑袋当花篮了。 许念念上课的时候,郑可心就在办公室批改作业、准备教案、给学生们出课堂小测的考卷,写累了就晃荡到敞开的教室后门,靠在门边上蹭小学生的数学课听。 几次三番孩子们也习惯了,每次许老师上课就自动在门口给郑老师放个凳子,反正她们两个总是在一起,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但郑可心上课的时候,许念念很少会跑去打扰她。因为她发现,郑可心这人一心不可二用,没法兼顾上课和溜号,每次她一去郑可心就自动卡壳,一试一个准。 开小灶做粥的事情是想都不用想了,好在许念念看了这边的状况,发现郑可心并没沦落到吃不上菜的地步,而且身体情况和心情状态成正比,最近格外健康。 怎么说呢?反正面色红润有光泽,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许念念把带过来的葡萄干和孩子们分了,又找了个大碗装了半碗水,把核桃仁一股脑倒了进去。 郑可跟在一旁问:“核桃仁不是干净的吗,为什么要洗?” 许念念闻声,夹起一小块塞进她嘴里:“好吃吗。” “嗯......一般。”郑可心说,“有点苦。” “用水泡一上午。”许念念把碗端到桌上用书本盖好,“等我上完课回来,就不苦了。” ——等许念念上完课回来。 一进门,办公桌上用来防蚊虫的书还在,装核桃仁的碗已经没了踪影,她这才想起来郑可心这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