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一脸冷酷:我不喜欢跟人同床。 可是明明都同床好几次了,齐晚瞅瞅邵知寒额头上贴的纱布,有点关心问:你又头疼了? 邵知寒被一双真切的大眼睛看得难受,他故意提高声音:我他妈疼不疼跟你有关系?我看见你就烦不行? 齐晚心里冒火,他提醒自己不要跟脑残患者计较,他忍着气吐槽说:没事犯什么病啊。 邵知寒却不依不饶:是,你就当我有病,滚远点行不行? 齐晚顿时急得身上都不冷了,他一双眼睛含着水光瞪回去,语气却一点也不弱:有病你就治啊!你瞎折腾别人干什么?这都几天了,什么病啊?多大的病啊?吃不下了还是活不下了? 他站在床上掐腰俯视着邵知寒怼回去: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比你病得严重,你知不知道有的人连走路都喘,连自己能不能活到下一个生日都不确定! 每天早上起来都感恩自己又撑过一天,不能跑不能跳,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别人打篮球的时候能叫他摸一下! 你知道吗?你多大点事就作天作地不能行了?那别人怎么办? 齐晚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当年如果不是他穿越到运动之国,他就算不死在车祸里也活不过几年。 好好活着不好么?那些孤独的日日夜夜里他多想有个好哥们能在自己身边,怎么有的人有了就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呢? 本来刚醒的眼睛就水汪汪的,齐晚一急眼睛红了看上去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邵知寒被吼懵在原地。 他见过很多人发脾气,有凶的,有崩溃的,有歇斯底里的,但齐晚很特殊。 他就像一枝委屈极了的小玫瑰支棱起一身刺在乱扭搭,口中还振振有词:我扎死你! 凶的出乎意料,却让人生不出气来,甚至控制不住地想伸手去抚摸,用一点鲜血安慰那皱巴巴的花瓣。 但齐晚从来都不想伤人,他炸毛就没超出三分钟过。小玫瑰突突突发泄完又变成了鸡蛋花,齐晚揉揉眼睛闷声说:你嫌挤那我去找陆望睡。 齐晚趿拉着鞋要走,t恤下摆被邵知寒突然一拽又坐回了床上,邵知寒干巴巴说:大半夜你去打扰别人? 齐晚把衣角往回拽:那也比睡沙发强。 邵知寒不松手:你就在床上睡。 齐晚接着扯:那你去睡沙发? 邵知寒被气笑了,猛地用劲把齐晚扔到床上指着鼻子吓唬:你再找事我把你扔鸡窝。 齐晚见又有床睡了胆儿也肥了,他顶嘴说:鸡都没你脾气大。 邵知寒叹口气,他真是软硬没招了,决定还是好好摊牌说清楚。 他上床靠坐在床头,像知心哥哥一样撸着齐晚的头,语气认真地说:齐晚,你是不是喜欢呆在我身边。 齐晚撇撇嘴:不发神经的时候还行吧。 邵知寒耐着性子诱导:你看,我帮你包过几次伤口你就感动了,换个别的搭档也会帮你。 齐晚:包伤口也没什么好感动的,而且你手法还差。 邵知寒:这样,你就把我当你亲哥。 邵知寒故作镇定地半躺半坐着,一下一下揪着齐晚的后颈皮,时不时再撸下头,语重心长的样子像极了齐晚幻想中的慈爱老父亲。 他没得到过成年男性这样很有安全感的宠爱,丁凡对他好但碍于身份也总是很尊敬他。 齐晚想如果他当年真的有一个哥哥是不是也会像邵知寒这样。 他心里又酸又软地撒娇说:别人家亲哥都给弟弟骑大马,你趴下。 邵知寒挑眉,像听见什么大笑话一样往后撩了下刘海,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齐晚。 那种带着点强硬又不屑的压迫感让齐晚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虽然是邵知寒在下,但他总能把仰视仰出一番威压。 天真的齐晚只想扳回一城,他眼疾手快地抓住邵知寒的手腕往胸前一固定,翻身便跨坐上去。 清亮的声音说:哥,我要骑大马! 邵知寒呼吸顿时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迷雾灯塔 3个;小寒喵 1个; 以及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彼岸灯明 1瓶; ruarua~ 第38章 最后的机会 齐晚跨坐在邵知寒腰上,把邵知寒的双手按在人家胸口上,他眼尾傲气一挑,大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气势。 床头小灯暗色的光下邵知寒的眸色愈发深沉,高挺的眉骨和鼻梁都染上了锋利,他哑着嗓子说:下去。 齐晚还不知道自己在雷区蹦迪,他以前见过学校里的男生打完球起哄时就会把哥们压在身下逼着人家叫爸爸。 他也有样学样得势不饶人,摇头摆尾地晃着说:你先答应背我骑大马我就下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