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整个木制门楼连带着木门,一起倒在地上。 两边的土胚墙也连带着震了一下。 马小璇和黎梦梦眼看着这伙人一脚踹翻门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帮人要上天啊?! 老马、刘建业、邵默眼见自己一脚踹翻了门楼子,也都既震惊又佩服自己: 这一脚,踹的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高智源回头去扶马小璇,两口子踩着木门进了院子。 其他人跟着鱼贯而入。 马英跟在后面,想起刚才被王二林提着铁叉追着跑的憋屈,这下终于扬眉吐气了,站在院子里,叉腰朝屋里喊: “王二林你个鳖孙,你特娘的铁叉子呢,你来戳我呀,你来呀!你刚才不戳的挺带劲的吗,怎么这会子躲到屋里当缩头乌龟了,呸,孬种!” 马英骂了一通,出了口恶气,这才想起还在夏屋里躺着的孙带娣。 跑到夏屋,看见孙带她仍然直挺挺躺在冰冷的屋里,半死不活的样子,声泪俱下地叫了一声: “带娣,可怜的孩子!” 马小璇听到喊声,对何院长说:“何院长,麻烦你帮我瞧个病人,看还有没有救。” 何院长点头,跟着马小璇去了那间夏屋。 这是一间存放柴禾与杂物的小屋,四处漏风,从屋里甚至能看到屋外的蓝天。 孙带娣正躺在一堆玉米秸秆堆成的草堆里,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仿佛老成了一具干尸,皮肤青灰,嘴唇干裂。 马小璇到这幅景象,一下子心酸了。 这还是从前那个孙带娣吗? 从前孙带娣虽然瘦弱,但好歹还有个人形。 眼前这人已经瘦脱了相,不知道的,还以为躺着个死人。 何院长在旁边蹲下,先试了下鼻息,又试了试脖颈,再掀了掀眼皮,然后抬起孙带娣的手腕开始摸脉。 何院长面色沉静,从他的表情看不出病人到底怎么样了。 等他摸完脉搏,马小璇和马英异口同声问:“怎么样了?” “身体极为虚弱,但应该是没有调养造成的,本身应该不是什么大病。” 何院长想问孙带娣之前的症状,但孙带娣只是眼珠子在眼皮里面来回滚动几下,没有说话。 马英把她知道的情况跟何院长说了。 何院长分析,孙带娣一开始得的应该是痢疾。 这种病并不难治,只要对症施药,慢慢休养,完全能恢复过来。 都是王家人想甩了个包袱,对病人不管不顾,拖到了现在,在这个冰冷的小屋里没吃没喝,才加重了病情。 躺在四处漏风的小屋里挨饿受冻,就是正常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个病人。 要是放任不管,估计明天就彻底凉了。 马英听说孙带娣得的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完全是被一个能治好的小病拖成现在这样,气的眼泪又下来了: “王家人狼心狗肺,不配当人,狗都不如!” 马小璇一直表现的挺平静的,这时知道孙带娣遭遇的情况,也火了。 她冲外面说:“智源,把屋门敲开,现在!” “好嘞!” 高智源径直走到堂屋门口,朝里面吆喝:“我再数三声,给我开门,要是不开,我直接踹了,一!” “啪——” 又一脚,门栓子直接断了,堂屋门直接被踹开了。 马小璇看见堂屋门被踹开了,说道:“爷爷,姑姑,把人抬到屋里去,她现在还是王家的人,就是死,也得堂堂正正死在他们家炕上,而不是死在草堆里!” 老马和马英合力抬起孙带娣,在马小璇的带领下,把人抬到堂屋。 屋里烧着炕,虽然不是很热,但比那间小破屋暖和多了。 屋里面,王大娘、王二林和小孙子,三人抱成一团,缩在炕角。 看见高智源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王大娘搂紧小孙子,哆嗦道: “大大大胡子,好兄弟,别乱来,有话好好说——” 马小璇也走了进来,听到王大娘这话,冷哼一声: “有话好好说?前些天跟你们好好说的时候,你们听没听?现在才想起来好好说了?晚了!” 这时,老马拖着孙带娣的上半身,马英抬着孙带娣的双腿,合伙把人放到炕上。 老马还很贴心地拿了个枕头,垫在孙带娣脖子下面。 又扯了一床被子把人盖好。 在老马做这些事的同时,高智源已经捡起地上的铁叉,朝缩在炕上的三个人戳过去: “听说你家铁叉子磨的特别好,来,老子先试试,谁先试,主动报名,不报名的话,我随便戳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