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莺怒:“废话!你看我现在能好吗?!你被人弄断腿试试?” 她已经被女魔修从墙上的铁环上放下来,断腿无力支撑她行走,在监牢之中她亦无法使用法术,只能用双手作脚,像蜥蜴一样爬行。 她没理会那散修姑娘好心的劝慰,吊着一口气,爬到金铁栏杆处,怨毒地看着温莎:“是你!对不对?!” 温莎无比平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装什么?!一定是你对我用了法术,害得我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等我大师兄和爹爹他们找到我,一定会将你……” “将我怎样?将我碎丹剜骨吗?” 李扶莺一梗,圆滚滚的双眼中满是恐惧。 寒意从百会直抵涌泉,连发丝都跟着轻颤:“你——果然是你——!不,不!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捂着耳朵,容貌疯癫。 那原本好言相慰的女散修听见这颠三倒四的怒语,已经讪讪缩回了自己的床上。 她旁边的牢笼里,身着群山纹路的烟色衣裙的女修睁眼,似是叹息:“这么快,就疯了一个。” 温莎深有同感:“是啊,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哪想到这位青玄宗掌门的爱女有胆子骗我一无辜路人过来,却没胆子听几句气话。我不过区区融合境,尚无金丹可剜。在这牢笼里,更无法施展什么法术……” 所以,她只用了魔咒。 温莎又将手中的魔杖,轻巧地转了一圈。 李扶莺闻言,又诧异地看了温莎一眼,似乎平静下来。 但温莎冲着她挑了挑眉,李扶莺又宛如被雷劈了一般,双手撑着地,丧家之犬一般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屋子的角落。 那烟色衣裙的女修循声看向温莎,略一颔首:“在下蓬莱阁许黛清。” “在下在合欢宗云莎。许姑娘,幸会。” “合欢宗”三字一出,许黛清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很好地掩饰了起来。 “原来是你!”那位一直没有出声的女修惊呼,“就是传说中一连榨干了三个男人的天才合欢宗修士?!” 温莎呛得咳了几声,面纱之下的脸颊红得滴血:“姑娘,那不过是谣言!在下并没有……” 那女修意识到自己失言,很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是在下听风就是雨!姑娘落落大方,定不是那样的人!在下千械阁宵月,不妨交个朋友?” 温莎:“幸会。” 那女散修见她们都系出名门,贝齿将下唇咬出血,但还是不敢出声。 李扶莺缩在角落里,见温莎已经与两人互通姓名,忙道:“我乃青玄宗掌门之女李扶莺,各位……” 宵月打断:“停。这话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你也只有耍耍嘴皮子的功力,有本事你自行离开这里,何苦诓骗她人企图换取自己的自由?” 许黛清点头:“确实。” 两人之前就已经目睹了李扶莺和女魔修单方面交易的全过程,对她的印象差到极点。 李扶莺气结,狠狠地锤了两下床铺,道:“想出去有什么错?难道待在这里,像你们一样等死?你们看不起想方设法出去的我,那你们凭自己的本事出来啊?废物!” 宵月道:“要不是我被这女魔头暗算,这用金铁锻造的古早牢笼,在我千械阁宵月面前,不堪一击!” “说到底,还不是没本事出去?呵呵!” “总比害人精强!” “你说谁是害人精?到时候我大师兄来救我,你可别跟着我一起出去!” 温莎挑眉。 李扶莺对苏纯谨倒是有信心,或者说,苏纯谨给了李扶莺足够的信心。 真“好”啊。 温莎突然插了一句:“那要是宵月姑娘能自己出去呢?” 李扶莺正在气头上,脱口而出:“那我趴下喊她祖宗!” 说完,她一个哆嗦——她怎么、怎么就应了那个家伙的话! “那你可记住了。” “我……” “你可是青玄宗的掌门之女,总不会跟魔修一样言而无信吧?” 李扶莺憋红了脸,不再吱声。 温莎道:“宵月姑娘,不知想要出去,需要怎么做?也许在下能帮得上忙。” 宵月:“实不相瞒,这构筑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