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大嫂倍感冷落,只好悻悻离席。 待她走后,江韵不由大笑:“不识趣的人终于走了,你们快上好酒好菜,不能亏了我妹妹。” 江芙按住她的手:“二姐姐,我们只吃饭菜,别喝酒了。” 江韵道:“你看,你在家里定是被管的太严,竟然不知酒是多好的东西。” “你莫要怕,在我这里喝完后,玩上一天,明天再回去不迟。” 江韵我行我素起来,很少坳的过她。 厨房上来,早已准备的酒菜。 江芙看着二姐姐菜没动几口,只顾喝酒了。 她忍不住劝道:“姐姐要爱护身体。” 江韵呵呵一笑:“芙儿,从前我傻,总以为乖乖听他们的话,他们就会对我好。可还不是把我们当棋子。作为工具,谁又爱惜我?” 酒入喉肠,江韵道:“姐姐也是个不争气的,求你一件事。” 多久不联系,设宴邀请,必是有事相求。江芙早已猜到,毫不意外,道:“姐姐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到的,都会尽力而为。” 江芙还没有听是什么,就已经许下承诺。江韵心中感动,道:“咱们二房三房就是和大房的人不一样,大房的人都没有心。” 此乃泄愤之言,江芙默默。 大伯在对两个姐姐的婚事上,确实不公,导致了大姐江绣的悲剧,流落外头,独自抚养幼子,不知生死。 她心里也有怨,但毕竟是自家长辈,她不好跟着一起说。 江韵道:“我夫君熬了好几年的清闲职位,只希望能干些实事。” 江芙想到江韵求她,但没想到她会在这方面求她。 她也不是做官的,更何况家中的真正掌握权力的是大伯。 她个侄女怎么去左右大伯? 江韵重重咳嗽几声,帘子忽然被双玉手掀开了。 江芙望去,那女子穿着紫襦袄,素白裙,袅袅婀娜,眉间温婉秀丽,仿若江南春水。 一瞬间,江芙只觉似曾相识。 只听旁边的有丫鬟称呼她:“白姨娘。” 白姨娘对江芙低了低头,她手里拿着件对衿的翠绿袄子。她走到江韵身后,为她披上。 “手又凉了。不是不说这几日不喝酒了吗?”声音娓娓动听。 江韵没有拒绝长袄,脸色有些心虚,然后道:“这有什么什么?还不是我家妹子来了,我高兴。” 江韵拉着她的手:“你坐下。” 白姨娘笑了下,然后为江芙布菜:“霜降后太冷,喝些参汤补补。” 江芙看着二人,然后点点头:“多谢白姨娘。” 江韵叹了口气:“芙儿,我也不想劳烦你。只是我那对爹娘是指望不上的。” “他们只要自己过得好,哪里还管两个女儿的事。”江韵冷冷道,“如今我父亲更是不会管了,他老来得子,只怕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那个儿子。更不会为了我,去惹大伯父的不快。” 江韵唇齿苦涩:“想来,你我还有几分姐妹情。我便舔着脸来求你了。” 她是想求动江芙,江芙让其父母去说动大房。 江芙岂不知她心中所想,她道:“妹妹尽力一试。” 江韵展颜,不同方才的冷笑苦笑,这回是笑得明媚灿烂,与她穿得衣服一样。 她喝完一壶酒,抱着酒壶:“芙妹,你不知我有多感谢你。让那个混蛋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要来骚扰我们。” 白姨娘微微慌乱,扶着酒醉的江韵,让丫鬟把她送到床上,道:“江姑娘不好意思,韵儿她喝醉了,乱说的。” 江芙摇头:“她是我姐姐,我不会怪罪她。” 白姨娘放下心来,沾湿手帕亲自给江韵擦汗,整理衣裳。 她的神色温柔又认真,又带着怜惜。 白姨娘感觉有道视线在观察她们。 她慌张起身,一看是少女那双澄明的眼睛。不觉得未出阁的少女能知道些什么。 白姨娘笑说:“天怪冷的,你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回去吧。” 江芙道:“不必了,在出发前,母亲便要回去不可留宿。” 白姨娘以为是江家规矩甚严,不再说什么。于是她安顿好江韵后,送江芙出门。 白姨娘道:“你这顿饭吃得不多,回去再喝些粥。吃硬的我怕你不舒服。”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