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贵妃躺在一堆纸张之中,脸色惨白如鬼,不醒人事! 翌日清晨,水云槿幽幽醒来,睁开眼睛看着浅色的帐幔丝被,有一瞬间的怔然,宽大的床上仅她一人,不见了皇甫玹。 “少夫人,你醒了。”床边传来如琴的声音,紧接着帐幔被她拉开,窗外明媚的阳光飘洒进来,水云槿只觉眼前霎时一亮。 水云槿有些不适地拧了拧眉,坐起身才道:“你们公子?” “公子回了澜王府,让奴婢过来服侍。”如琴笑道。 水云槿微微挑眉,皇甫玹不等她就回了王府,是出了什么事吗? “少夫人放心,府里一切都好,就是……”如琴欲言又止。 水云槿抬眼看她,才听如琴道:“就是庄贵妃病了,一早便派人请公子进宫,让公子拒了,还有公子已经放了妙玉的家人,妙玉从昨夜就跪在王府门前,也让何管家打发了,连着妙香都由府中侍卫护送回了乡下。” 水云槿点了点头,只是庄贵妃为什么病?又为什么请皇甫玹入宫?八成就是为了那幅画。 “少夫人,早膳都做好了,要让人端上来吗?”如琴看着水云槿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声开口。 水云槿点头,自己下了床。 用过早膳,水云槿本想回府,却被如琴吱呜着不让回府,她知道这肯定又是皇甫玹的意思。 “少夫人,公子说请你留在这里,他会亲自过来接你。”如琴硬着头皮站在水云槿面前,心跳都快了些。 “他又在玩什么把戏?”水云槿无奈道。 “奴婢不知……”如琴低低地说着,她可不敢多嘴把公子的准备提前告诉水云槿。 一个晌午,水云槿就在房间的软榻上欣赏远处的碧湖,着实无趣的紧,又是片刻,她起身向外走去。 “少夫人,你……”如琴连忙追上。 “出去走走。”水云槿头也不回地出了斑影琉璃。 在她走后不久,两个年纪不大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琉璃湖一角,身着布衣,脚下稳健,显然是习武之人。 “主人吩咐,抓住她,死活不论!” “是,属下明白!” 水云槿来到热闹的街市上,铭世堂因为关门,门前落叶堆积,她走进去,里面却是打扫得纤尘不染,一些毁坏的桌椅药柜已经全部换成了新的。 “主子。”里面的顾言迎了出来。 “这都是你摆置的?”水云槿笑问道。顾言点头。 “不错,另外几家如何了?” “那几家铺子从掌柜到伙计已经全换了公子给的人,属下也已经传扬出去这六家铺子已经卖给一个姓云的公子,铭世堂亦会改头换面重新开张!” 顾言小小年纪,做事却极是周全。 水云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片刻忽然道:“如琴,这京城之中可有什么人有难治之症?” “这……京城之中除了顾将军府的小姐,还有……就是禁军统领府上的小公子,听说因为难产生下来时险些活不成,后来请御医多番诊治,算是保住了命,可是时常犯病,一犯起病来容易抽搐,呼吸不畅时常晕厥,一直未见好,如今应该也有七八岁了吧,刘统领老来得子,爱子如命!”如琴回道。 水云槿点了点头,小孩子抽搐有很多原因,具体还要看过之后才能知道,而她……要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天下人面前! “顾言,传信给蔺寒,让他回来吧,再让萧管事挑几个像你这性子的人,先出来历经一下吧。” 水云槿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份密封的书信,“把这个一起传回去,上面的药材写得清清楚楚,让何管事照着上面送过来就好,等蔺寒回来,这间铺子就开张吧。” “是,属下遵命!”顾言笑得极是欢快,主子终于能用得上藏云山了,而谷里的人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来,一举两得。 走出药铺,主仆两人慢悠悠地逛着街市,忽然一阵马蹄狂乱的声响传来,顿时热闹的街市上变得杂乱起来,水云槿朝前一看,竟然是一匹马发了疯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两旁的摊贩措手不及,纷纷逃窜。 很快人流就将水云槿挤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她身后的如琴也不见了踪影。M.dXszXeDu.com